然而對方就是這麼狠毒。
他們沒看清楚兇手是怎麼樣的，自然不知道仇人是誰。
不過對方很清楚程家的布局，上來就将他們殺了，說明對他們是熟悉的。
他們隻需要花費時間一個個去比照，總能找到蹤迹。
他們是在被滅門的四更天陸陸續續恢複意識的，然後看到了程家幾十口的慘樣。
心中怒火沖天，瞬間就增長了些實力，要不是聽見雁兒說夢話的聲音，那會兒他們會直接變成神志不清的厲鬼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。
一大家子，最小的活了下來，這對程家人來說是值得高興的，又有些擔心。
面對這個小小的女童，他們腦海裡第一的想法就是，失去了他們這些親人，她将來該如何？
這個小姑娘，她走到外面來，會看到他們的慘狀。一想到那個畫面，他們就不忍。
所有成了魂體狀态的程家人，急匆匆地沖到小姑娘屋内，床鋪上沒人，仔細尋找，才發現她竟然是滾到了床下去，還連帶着将鞋子都給卷了進去。
那會兒，她正抱着鞋子睡得很香。
這也是她能逃過劫難的原因。
程夫人當時就忍不住，怕小女兒着涼，心裡想着要将小女兒從床下弄出來，又怕驚醒她。那時仿佛心有靈，她一下就學會了怎麼使用自己的力量，輕輕地将床下的小女兒挪到了床鋪上。
程家人見狀都很高興，在屋内迫不及待研究起來。隻要他們有能力，還能提升，遲早都能報仇，甚至還可以護着程家唯一活下來的這個小女孩。
他們也弄不懂，為什麼死了很快會獲得這些能力。研究得差不多時，他們首先就掩蓋了下自己凄慘的面貌，被人砍死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雅觀。
就這個時候，床鋪上的小姑娘醒了，還搓着眼睛問他們為什麼在她屋内。
那時程家人相互看着彼此，眼睛裡面都是慶幸，幸好他們顧及了下面貌，要不然還不得将這小姑娘給吓着？
他們能力增長得快，後來的事情就理所應當了。
他們先給自己收了屍體，又将整個宅子打掃了一遍。做這些對有些能力的鬼來說，還算容易。
這之後，他們閉門了幾天，發現沒人來過問程家的事，猜測滅門程家的人沒回來看的意思，像是不想受到任何懷疑。
起先他們提心吊膽，到如今過去十年，仇人還是沒有出現過。
他們倒是盼望着仇人出現，以他們現在的實力，解決仇人那是輕而易舉。
“到時候我得跟着去。”顧元柏突然的插話，使得程家衆人回神。
程如玉笑罵道：“這種事情，你去湊什麼熱鬧？你在家裡好好看着就是了。”
“我要跟着去。”顧元柏有時候十分執着，程如玉都拿他沒辦法，“我們可以不一起，反正要碰面，我不搗亂，就在一邊看着。”
程如玉沒辦法，答應了：“行，去吧，我們這些對付普通人還是容易，不會有什麼危險。”
程家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，唯一讓他們顧慮的是，到時候他們手段可能比較殘忍，不知道會不會引來有道行的人。
十年了，這邊倒是沒來過什麼多有道行的。
五年前來了一個半吊子水平的，被顧元柏忽悠走了。
他們現在實力不低，一般道行的還不一定能在這裡看出什麼。
程家這邊讨論的熱鬧，千雁倒是一夜好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