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過的，一旦薛宗光去京城，肯定要監視他的一舉一動，看看他在京城那邊究竟能弄出些什麼名堂。
她和江楚淮外出，還真不是為了玩，隻是找了個地方研究怎麼能分出陰界。
薛宗光想着自己馬上就要迎來不一樣的人生，很快将程家的事情抛擲腦後，安安心心準備着進京的事情。
趕了二十天的路，薛宗光達到京城，落腳之後，便開始準備着會試的事。
另外程家這邊，第一個成就鬼王的竟然是修煉時間相對來說最少的程恒。
成就鬼王後，便有了自己的領域，那天夜晚的動靜其實很大，不過程家人早有準備，便沒叫外面的人察覺一點。
這會兒，程恒正在實驗自己的領域，面色古怪。
江楚淮也在其中，是千雁告訴他，程家人成就鬼王，施展領域的時候他可以旁觀，說不定能有些收獲。
“嶽父大人，你怎麼了？”江楚淮察覺程恒面色奇怪，忍不住問。
“我的領域目前有三個宅子的範圍，剛剛我試着開啟領域，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。”
見衆人都認真在聽着，程恒繼續說：“領域範圍内，我感覺有幾個地方最容易受我掌控，仿佛将領域延展到這些地方，就沒有人會是我的對手。”
這當然是一種錯覺，如果力量比他強大許多的存在，是有可能将他領域給打破的。當然，即便這種情況下，對方也會因為處在程恒領域範圍内，實力會大打折扣。
“這第一個地方就是我的書房，這第二個地方就是隔壁不遠的書院。比起書房，距離相對來說更遠的書院掌控起來更随心所欲一些。”
說完這些，程恒很快也有些明悟是為什麼了。
他放棄仕途沒什麼遺憾，卻認為自己學了這麼多，不做點什麼總是不得勁，後來就做了個教書先生。
他的領域這樣特殊，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吧。
“那嶽父大人可以試試到别的地方去瞧瞧，是不是有書之類物品的地方更容易掌控。”江楚淮提議道。
程恒和程家人覺得有道理，他們都是行動派，當下就決定飄出去瞧瞧。江楚淮是帶着任務呆在這邊的，自然要跟着去。
剛剛通過程恒的領域，他隐隐約約也有些感悟。要是程家人個個都能成就鬼王，弄出領域來，他或許能早早弄明白該怎麼樣分出陰界。
閣樓内，千雁其實也沒睡覺，她的神識是跟着程家人一起飄出去的。
看到程恒的領域，她就想起了在某一個世界做孟婆時，那會兒她也是有領域的。
隻不過小世界與小世界之間，還是有許多不同。
孟婆那個世界，小世界直接就将三界劃分好了，不像這個世界一鍋亂炖，還需要陰王來分出陰界。
關于程恒那個領域，千雁初步有一些想法。
等後半夜，江楚淮回來，見她還沒有睡下，就知道她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。
江楚淮連忙給自己打了個除塵訣，走到千雁身邊坐下，将自己看見和理解的都說了一遍，如同在發表讀後感一般。
“當時我就在想，活人能修煉出領域嗎？”江楚淮說，見千雁認真看着他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，就明白他們是想到了一塊兒。
他繼續說：“我問過嶽父大人了，在他領域控制範圍，隻要他不想，實力不超過他的人，就不會看到領域的存在。甚至領域中發生的事情，隻要他願意，也不會影響到外界。”
“因此，我認為這是陰陽分割的關鍵。”
“如果我能修煉出領域，不斷将領域擴大，我的領域，是不是就是陰界呢？”
千雁輕輕點頭：“我也是這個想法，你是陰王命，領域肯定和其他鬼王更不一樣。不如，先試着能不能修煉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