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不知道這些是順便，鄒或最主要的目的是打聽程家的情況。
鄒或在将這些安排下去後，并未有什麼異常的舉動。千雁覺得這人不愧能官拜丞相，要不是她全程關注，也不好看出他其實還是有些異常。
因鄒或身上有重大疑點，千雁時時刻刻将一部分心神放在他身上。當然，薛宗光那邊她也沒有放松。
這段時間，不論是鄒或還是薛宗光，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。
殿試。
薛宗光果然是個探花郎，不過京城的人早就知道丞相看中了薛宗光。有什麼目的大家心知肚明，就算再遺憾，也不敢和鄒或這個丞相搶人。
這個時候，鄒或安排去連洮縣查探消息的人，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來，将薛宗光以及他周圍的一切查了個詳詳細細。
程家和薛宗光牽連許多，這份資料自然包含了。
鄒或隻粗略掃了眼薛宗光的情況，大緻和他說的差不多，沒什麼差錯。
關于程家人那份資料，他卻是翻了不知道多少遍，上面每一個程家人的資料，他目光都要停留許久。
千雁全程關注，即便是看着這些，鄒或也沒有說任何話，仿佛隻是在看一份再尋常不過的資料。然而，他一些小動作還是表明着他在焦慮。
直到鄒或将這些資料扔進火盆裡燃燒，才一拳頭狠狠地捶在桌上，雙眸爆發出狠意：“不管你們是人是鬼，都不能阻攔我鄒或的路。從前是，現在是，将來也是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千雁和程嬌玉是徹底肯定了，當年滅門程家的人應該就是鄒或了。
接下來，鄒或再一次将心腹叫進來。
他寫了一封信，然後告訴心腹一個地址：“你不用多說，把信交給玄坤道長就可返回了。”
“是，大人。”
千雁卻頓了頓，玄坤道長？
這個名字她十分耳熟，畢竟這妖道欺負過她家丞相。
真是沒想到，繞了這麼大一圈，還有玄坤道長的戲份。
按照她對玄坤道長實力的預估，對方對付一個鬼王可能讨不的好，至少不會有什麼危險。然而對付三個以上的鬼王，基本是找死。
要這個玄坤道長真是她知道的那個，程家人這邊準備了如此大的驚喜，到時候他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。
千雁想到了另外一件事，玄坤道長現在居住的地方，想要去京城的話，最近的路就是要經過連洮縣。
他收到鄒或的信件，經過連洮縣會不會先查看程家人的情況呢？
必定是會的。
不過如今程家人是學了鬼修功法的，一身氣息收放自如。
避免出現麻煩，他們都是将氣息收得規規矩矩。更何況程家已經有三個鬼王，隻要将領域展開，玄坤道長即便來到這裡，也感應不出什麼。
這卻不是一件好事，她得讓玄坤道長感應到什麼，這樣他才能參與到這件事中來，到時候讓程家人過去報仇雪恨，化去心裡的怨氣。
“可是鄒或為什麼要對我程家趕盡殺絕？”這是程嬌玉想不明白的，“我程家人從來不作惡，做什麼事情都留有餘地，鄒或到底是因為什麼要記恨我程家，還用這麼殘忍的手段？看這樣子，即便知道程家人是鬼了也沒打算放過。”
千雁道：“他心裡應該很恐懼，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放過。現在程家人看似在連洮縣，沒去找他。可他心中有鬼，做了虧心事，不将這件事徹底解決會一輩子都不安心。”
說不準，原本程家人消失，還和鄒或主動攤牌有一些關系。找來了玄坤道長這麼厲害的道士，确認能對付這些變成鬼的程家人，以這種小人的性子必定是等不了的。
至于鄒或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，就隻有程家人過去和他進行了斷的時候，才能弄得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