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她剛剛走到城門,就看到段源幾個走出來。
“不知道祝千雁去了哪裡,我們去城主府那邊已經沒人了。”吳萱說,“又去了其他地方,也不見人,她不會離開副本了吧?”
穆清本想說碰見千雁的事情,見吳萱那急切的模樣,頓時不開口了。
“清清,你好點了嗎?”段源關切地問。
穆清說:“好多了。”
段源點頭:“那就好,我原本還想你情緒不高的話,就先出去,既然沒事,那就再呆一陣子?”
“嗯。”
夜晚來了,城門關閉。
身為牆的月淮一下從城牆裡面鑽出來,身影落在千雁的身後,正在想如何開口,哪知千雁突然轉身。
月淮:“……”
一時間他患上了社恐症,這個病,還是他從那些外來人嘴裡知道的,現在很貼合他的情況。
“夫君。”千雁稱呼一聲,“我就知道你看見了畫像,肯定會來找我。”
月淮:“……”
月淮努力冷靜,組織了一會兒語言,才走到千雁面前:“姑娘,你可看清楚,我真是你夫君嗎?”
“或許是長得一樣呢?”話雖然這麼說,可說出來他心裡又不是很舒服。
一想到她的夫君是旁的人,他就想當場用本體砸下去。
千雁仔細端着月淮的模樣,似乎在沉思。
本還覺得能把事情弄清楚是件好事的月淮,突然有些後悔。
其實,順勢認了也沒什麼吧。
唉,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卑鄙的想法。短短的時間,他這堵牆居然變得如此不單純,果然美色誤牆。
他變成了一堵品格卑劣的牆。
“難道我真認錯了人?”千雁故作疑惑。
月淮下意識道:“那有沒有可能,是我失憶了呢?”
“不過,我感覺自己應該沒有失憶,成精後的記憶和沒成精前,都還記得。”對上千雁的目光,月淮有些遺憾道。
作為一堵存在不知多少年的牆,一直都做清清白白的牆,不能把品格敗壞了。
見千雁沉默,月淮心裡倒是有些着急了。
他摸出之前藏起來的那張畫像,放在旁邊讓千雁進行對比:“不過話說回來,我與這畫像上的人還真是一模一樣,連臉上的痣都沒有區别。”
千雁擡眸瞧了眼,從她神色看不出任何,月淮越來越焦躁。
早知道,他為什麼要緻力于做一堵品格高上的牆呢?
她找人,他又一模一樣,取而代之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