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很多人都覺得,你既然沒有坐在女帝的位子,便應該讓地方。”這話是對鳳蘭君說的。
鳳蘭君的道:“他們想得真多。”
掌管了所有權利,是不是又有什麼區别呢?她從來都不在意什麼罵名。
她做那麼多,也不過是那些年出宮經曆了些事情,突然就想做點不一樣的事,僅此而已。
“是想得挺多的。”千雁回了一句。
目光重新注意在張淑身上,她問道:“張太妃今日過來有什麼事?是沁園出了什麼問題?”
張淑看了看左右,千雁依了她,擡手将所有人揮退下去。
張淑這才走近:“長公主殿下,這次過來……”話到這裡,張淑猝不及防對上了千雁的眼,隻是一瞬間的事情,她卻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。
“太妃有什麼話慢慢說,不着急。”
“想好了再說,本宮有時間,不怕被耽誤。”
随着千雁兩句話落下,張淑背後涼透。
她如何不知道,這是長恣對她的警告。
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,她不可能什麼都不做。她怎麼都是太妃,又沒有犯什麼事情,就算将人得罪,性命必是能保住。
隻要皇上記得她的好和她背後的張家,這次來一趟就值得。
“殿下,我确實是有些事情想說,帝後已經大婚,按照規矩是否應該将鳳印交給皇後掌管?”
話落,張淑莫名多了些勇氣,目光直對着千雁,一副豁出去的模樣。
她以為千雁會變色,可千雁依舊是先前的模樣,神色頗為自在,那安然的表情仿佛再說,你來一趟就為了說這點小事嗎?
張淑握緊拳頭,她感覺到羞辱和嘲諷。
“要是我不給,你要如何?”
張淑錯愕了下,她沒想到千雁這樣直接,掩蓋都不掩蓋一下。
千雁心道,本來她來的時機就不錯,一切都在手裡握着。
最近她還好好整頓過,抓得更穩了,有什麼好怕的?
她不原地登基當女帝,不過是鳳蘭君的願望,再加上她也想玩點不一樣的。
要不然,随時都能登基。
“太妃,這個問題很難回答?”
千雁将筆擱在一旁,姿态悠然靠在椅子上,等着張淑的話。
千雁越自在,張淑就越緊張。這個問題她沒想過,她以為提出這個問題,對方最可能惱羞成怒。為了掌控前殿那些事情,肯定還是要漏點好處出來安撫人。
不想,對方完全有恃無恐,就說不給。
這個問題,弄的她有些不會了。
“太妃平常都做些什麼?”
張淑根本沒有思考,下意識回答了平常的事。吃飯睡覺刺繡,偶爾會走動一下,基本沒什麼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