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融臉色瞬間大變，他沒想張淑這麼靠不住。
還沒有到生死的關頭，就将他給賣了個明明白白。
見千雁不說話，鳳融連忙道：“張太妃，你為什麼要冤枉朕？難不成你是想借此挑撥朕與皇姐的關系？”
“皇姐，張太妃多半是被人安排來挑撥我們姐弟關系的。”鳳融笃定地說。
這種事情從前又不是沒發生過，他不保證鳳千雁能全信，但自己肯定要表态。
千雁表情都沒有變一下，隻問身邊的人：“張家人來了嗎？”
“奴婢去瞧瞧。”
“送張太妃去沁園收拾收拾吧，張家人估計快來了。”
張淑一聽便明白，不管她說什麼，都不可能改變這個結局，一下癱軟了下來，内心十分懊悔。
明明有輕松甯靜的日子過，為什麼非要聽信鳳融的話，說将來他掌控了大權，必定會給她封個太貴妃，還會重用張家。
等到她百年後，會追封她為太後。
現在仔細想想，這些不過是虛無缥缈的東西。
明明這些年她不愁吃穿，不用看人臉色，安逸自在，怎麼就想不明白呢？
鳳融目送張太妃被送回沁園，不得不面對千雁，實則背後已經濕透了。
“皇姐，你可别聽别人挑撥。”
千雁擡眸對着他：“自然不會。”
鳳融松了一口氣，正要告退，就聽見千雁說：“那你想不想為你的皇後争取鳳印？”
雖然不給，但吓唬吓唬這小子也行。
對方跟個縮頭烏龜一樣，莫不是想熬死她？
那就不好意思了，隻要她不想死，有的是辦法延長壽命，肯定是對方先死。
即便是死了，也摘不掉傀儡皇帝的名頭，不僅如此，還會被記下來，千古流傳。
鳳融被問得有些窒息，說不想要，那就有點假，說想要那顯得很迫切。
感覺怎麼回答都不好。
鳳千雁問這個，擺明了還是不想讓這件事過去。
最終，鳳融想到一個回答：“皇姐既然問了，弟弟說不要那肯定有些虛僞。自古以來皇後都應該掌控鳳印，弟弟自然是想為皇後争取。皇姐一時不給，肯定是皇後哪裡做的不好，讓皇姐不滿意了。”
“皇姐都問到這裡了，那弟弟就再大膽問一問，不知道皇後哪裡做的不好？皇姐點明，弟弟回去讓皇後好好按照皇姐的吩咐改。”
一口氣說完這些話，鳳融覺得這個回答還行。
誠懇，有理有據，就算對方想找麻煩都不行。
鳳融對上千雁的眼睛，十分坦然。
千雁看了他一會兒，說：“皇後才進宮，好不好我倒是不了解。”
“但是鳳印模樣精緻漂亮，我不想給人，打算留下來閑時把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