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打一架有如此效果？
這會不會顯得他的愛慕很廉價？
陶清有些懷疑自己了，沒想到他說不喜歡了就不喜歡了，連一點緩沖的時間都沒有。
不過這樣也好，本來還說出宮了去大醉一場的，現在不必了，喝酒到底不是一件好事。
千雁看到了陶清的反應，對方看不出她是誰，在情感上卻是很敏銳。
既然如此，她還是決定告知對方真相。畢竟這本該是一件兩情相悅的事情，這是她剛剛從鳳蘭君的态度裡面得知的。
這二人其實有些緣分，若是有心，未嘗不能再續前緣。
“陶将軍。”
“殿下有什麼吩咐？”
千雁道：“我不是鳳蘭君，隻是幫鳳蘭君過來完成一些事情。陶将軍一片心意，鳳蘭君知曉，她對你也是有意，隻是你們今生無緣。”
陶清腦子一下炸開了，腦子空白了許久後，終于被塞滿了一個叫鳳蘭君的人。
等他回神過來，再看千雁時，那種怪異的感覺就消失了。
原來如此。
他并非是個感情褪去得快的，他依舊對殿下情根深種，隻是眼前的并非是他想要捧在手掌心上的人。
受傷再嚴重都沒有哭過的陶清，此時眼眶紅了起來，他追問：“殿下去哪裡了？”
話既然說開，千雁就全說了。
聽完事情後，縱然很離奇，陶清卻深信不疑。
這會兒，他所有的悲傷都轉為了對鳳融的憤怒。
“臣有一個請求。”陶清對千雁說，“臣想去興慶宮将鳳融打一頓。”
這不過是一個很小的要求，千雁揮手就同意了：“注意分寸，别打壞了。”
陶清臉有些扭曲，應道：“長公主殿下安心，臣明白的。臣這輩子都會輔佐你，完成殿下的心願，你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臣就是了。”
“好。”千雁說道，目送陶清離開雲肆宮。
這人也是幹脆灑脫，改變稱呼還挺快的。
鳳蘭君也在看着這一幕，她對陶清确實不一樣，隻是知曉自己活不長，從未多想什麼。甚至知曉，對方對她也有心思。
明白陶清沒娶妻的原因，她心中自然是歡喜。
也曾想過要不要勸說對方，但轉念一想，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？利用他對她的愛慕之心，去勉強他成婚，選擇一個不喜歡的女子過一輩子，對他來說定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。
他将來若不喜歡她了，自然會找一人成婚。
“我們下輩子真的有緣分嗎？”鳳蘭君問。
千雁道：“能的，因為你改變了一方世界，這點事情還是會成全你們。前提是，今生他孤寡一輩子，下輩子再遇見你時沒變心。”
鳳蘭君有些哭笑不得：“他是一個很固執，認死理的。”
意思便是，這個孤寡的人陶清當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