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衡深呼吸一口氣，低聲道：“走吧。”
緊接着他腳尖一轉，往外面走去，裴星鳴等連忙跟上。
這個叫謝言淮的天師打不得，他敢保證，自己還沒有出手，阮千雁一個意念就要他好看。
走出餐廳，饒是平常表現得很禮貌斯文的徐衡，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，引得路人頻頻相望，有些好奇這個帥氣的男人怎麼回事。
徐衡幾個铩羽而歸，也知道不可能再找謝言淮的麻煩。
路上，裴星淳突然提了一句：“徐哥，既然謝言淮和她認識，那她知道史安曾經還是阮放嗎？”
徐衡心沉了沉，最終長歎一口氣，幽幽道：“她既然這麼厲害，你說她有可能不知道嗎？”
“至于為什麼沒有動手收拾史安，不過是沒到那個時候，或者她知道隻需要将史安的财運破了，我不再給史安助力，對方就會越來越慘。”
要說阮千雁不知道這個，徐衡是一萬個不相信的。
這點他還真的猜測得有些偏差，千雁還沒有徹底肯定，隻是對此做了些猜測，沒百分之百的把握史安就是阮放。
餐廳那邊，謝言淮察覺那幾個妖怪走遠，稍微松了一口氣，卻還是不敢放松。
等和千雁要分開的時候，他又摸出一些防身的玉符出來，讓她佩戴在身上。
千雁也沒拒絕，都收了。
要不是不收他怕不安心，先讓他安心吧。
等她将别墅裡面所有的妖怪都收拾一遍，就能帶他過去近距離瞧瞧這些妖怪了。
二人分離不久，鬼王商西就回到千雁身邊。要是謝言淮這個時候在，見到鬼王乖巧老實，恐怕震驚得兩隻眼珠子都要凸出來。
“今天的表白怎麼樣？”開車回桃觀山别墅的路上，千雁問商西。
不提還好，一提這個事情，商西的力量又差點控制不住了。
在沒有認識阮千雁之前，他認為這個世界最可氣的就是這些整天在外面抛頭露面的女人。一個個的穿着暴露無比，性子兇巴巴的，不溫柔就不說了，家裡的男人還得聽她們的。
要是擱在他那個時代，這樣的女人是要被拖去衙門打闆子的。
現在他才知道，讓人最氣的是，明明選擇了看起來無比正常的直男，結果對方說可以為了他的臉彎，惡心得他能将千年前的飯菜嘔吐出來。
呸呸呸，晦氣，晦氣死了。
千雁也沒指望商西能回答問題，繼續問：“你這麼厭惡女人在外面抛頭露面，總是罵她們傷風敗俗，難道你被綠過？”
“你才被綠過。”商西立馬反駁，“我沒被綠過。”
千雁也不介意商西态度，他态度能好才奇怪：“這麼說沒誰惹你，你就是純屬老古董。你好歹是個鬼王，見證時代更疊，這點都想不明白？在你那個時代，往前了去，指不定也有很開放的思想，像你這麼老的古董還是少見。”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我什麼時候會放過你？”
商西皺眉：“你會放過我嗎？”
顯然，他自己對這件事不看好。
他們相互交換過信息，也知道千雁是所謂的重生，這種仇恨是最為難解開的。
她能這麼毫不留情收拾他們，說明在她前世的經曆肯定不好，想想以他們的能耐，真的不會将她看在眼裡。
一個普通人落在他們手裡，不聽話也得聽話，不聽擺布也得被擺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