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成年後,他們還真沒一同出門過。就算是他未成年的時候,一同出門都是為了做事,并非是遊玩。
當然,他是非常自由的,隻要要求合理,想去哪裡一句話吩咐就是了。
還是小孩的時候,他就展示出了非同尋常的修道天賦,偶爾也能接一些單子,被那些跺腳就能影響許多的人尊敬。
他想要什麼,不用自己去想,就有人捧到面前來。
松丁貴這個父親對他不錯,就算是上輩子,對方不怎麼陪伴在身邊,他也沒任何怨對。畢竟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有本事,又有使命的人,怎麼能随時陪伴在他的身邊呢?
他是打心眼裡崇拜自己的父親。
上輩子松丁貴也問過他,有沒有想去的地方,等鬼門開啟之後,他們兩父子就去全國遊,甚至是去世界遊。
後來……鬼門沒有開啟。
他死了,這山上的所有鬼魂也散了,最後,松丁貴也死了。
“還有呢?”松丁貴正拿着手機記下松言淮想去的地方,模樣非常認真。
若是被山下一些人看到,他們尊敬的神秘天師捧着手機在認真記什麼,恐怕會大跌眼鏡。
松言淮繼續說出一個又一個地方,上輩子他确實很期待鬼門開啟後,他們兩父子一同去遊玩。
那是他小時候期待過的事情。
隻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不一樣,沒辦法陪同他去做那些事情。
旁觀的系統666忍不住說:
看起來不像呀。
千雁望着兩父子一個說一個記的畫面,說:“我的直覺就是這樣。”
雖然松丁貴對松言淮的關切不作假,可誰規定疼愛一個人,就不會對這個人狠心?
人心是複雜的,有時候為了另外一個目的,一定要去做某些事情。
不然,怎麼會有忍痛割愛這個詞語?
系統666不懂,不過他認為宿主大人的直覺不會錯。她說松丁貴有問題,必定是有問題,他在一邊看結果就是了。
三天後。
山上陣法内,陰風陣陣,像極了有什麼要突破出來似的。
松丁貴收起了手機,望着那陰風吹來的地方,他閉了閉眼,又睜開:“阿淮,鬼門要開啟了,準備吧。”
“好的,爸。”松言淮回答,坐在陣法中不動,隻望着對面的松丁貴。
松丁貴面對這樣幹淨的目光,有那麼一瞬間不忍,可想到了什麼,他又狠下心來。
他準備了上千年,就是等這麼一天,絕對不能就這麼放棄了。
阿淮是個好孩子,可是沒辦法,他還有更在意的人,隻能對不起這孩子了。
在決定好的這瞬間,松丁貴便不再猶豫,頃刻間催動陣法。
首先是困陣,一下就将松言淮困住。松言淮感覺到了自身被束縛,故作不解地望着松丁貴。
松丁貴頓了頓,收攏心神,接着催動移魂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