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伏得知事情确實如施秀碧所說，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話，他看不慣這兒子的行為，對方吃了這個苦頭，到底是讓人有點同情。
“老二，是誰害你如此？”
周錦淮默默搖了搖頭，到底是皇兄的兒子，不可能真的鐵石心腸。好在這小子翻不出大浪，倒是沒什麼關系。
周铮突然激動了起來，惡狠狠盯着周伏，大笑：“如果我說了，你就能幫我處置她嗎？”
周伏倒是不介意周铮的态度，畢竟身為一個男人失去了某些東西，态度能好才怪。
于是，他說：“你先說說是誰，如果真是對方害了你，朕肯定不會輕饒。”
周伏怎麼都不會想到，周铮會說出一個讓人大吃一驚的名字。
“施千雁！”周铮聲音提高，樣子已經有些瘋癫，“是她害我如此，你要處置她嗎？”
他什麼都沒有了，連最大的秘密也被人發現。除非有個比施千雁還要厲害的仙人降臨，否則不可能再翻身。
既然如此，他就将施千雁害了他的事情暴露出來。
如果不是她，這輩子他不會遭遇這些。
周伏愣了愣，很快搖了搖頭，不怎麼相信周铮的說辭，但他還是問道：“你說國師害了你，那就說說國師如何害你的？”
周铮卻頓住，沒再開口，見了這副表情，周伏哪裡還不明白，周铮應該是遷怒，他變成這樣不是國師做的。
話說回來，就算是國師做的，必定是老二惹怒了國師。
不是周伏對國師盲目相信，而是這些年的相處，他知曉國師能耐大，可她不會随意使用能力去害人。
隻要國師想，他這個皇位都能輕易奪去。
周錦淮想的差不多，以前他就不喜歡這小子，總是暗地裡算計，事情要真的是國師做的，肯定是這小子不對。
“你怎麼不說話？”周錦淮問，“你說國師害你，趕緊說說國師怎麼害你的。”
周铮握住拳頭，一時之快說了施千雁，可那件事在所有人看來，根本追究不到施千雁身上。
一旦他原原本本說出，連父皇對他最後的同情都會消散。
沒有上輩子的記憶，他還能說施千雁隻是不想買個仆人回去。可有上輩子的記憶，他總覺得施千雁就是故意不買下他。
周铮陷入沉思時，千雁到了。
“你無法說，我來幫你說。”千雁走到周铮的身邊，“你應該是在記恨那次沒有将你買下，認為我要是買下你，你就不會被賣給那個粘了胡須的太監，最後被送進宮做太監。”
“不隻是我，你落難的路上，但凡遇見想要求救的人，對方沒将你救下，你都将對方給記了下來，打算将來一一報複回去。”
千雁話落，衆人震驚，周伏都有些想不到是這個理由。
老二的遭遇是令人可憐，可是那些年天災路上都是難民，路過的人要是見人就救，到時候别說是救人了，自己估計都會搭進去。
“不一樣，你和他們不一樣。”周铮眼睛紅得滴血，咬牙切齒道，“他們忽視我的求助，隻是不想添麻煩，而你是故意不救我的。施千雁，你是在記恨上輩子的事情，這輩子才故意不買走我的。”
周伏聽得很迷糊，周錦淮若有所思地看看千雁，又看了看周铮。
他就說這小子有點不對勁，原來重生了嗎？
國師和周铮之間有什麼牽扯嗎？
在場就隻有千雁，周錦淮，周伏以及周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