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印驚訝，楚寒更吃驚。
在修仙界混的，倒不是非要殺人，很多時候根本是被逼迫走到那一步，你不動手，别人就要動手。
玉印沉默了好一會兒，又往千雁的位置挪了挪，兩者相隔不過一掌長的距離。
千雁被打量着，沒任何不自在。
“好看的女鬼，你叫什麼？”
楚寒和直播間的觀衆都下意識瞧了瞧，千雁那張平平無奇的臉。
還不待心頭奇怪，很快就回神過來了，這玉印力量強大，怕是瞬間看破了她的僞裝。
千雁有些驚訝，卻又不是那麼意外。
“祝千雁。”千雁還是回答了玉印的話，“你呢，是怎麼回事？”
單是“女鬼”兩個字不好聽，可加個“好看的”，能讓這句話立馬變得禮貌起來。
“我啊，就是你看到的模樣，是個印，他們都叫我天地印，其實也可叫四方印，可鎮壓萬邪。”話到這裡，那聲音頓了頓，“但你這個邪例外。”
在察覺眼前這漂亮女鬼不怕他時，他就明白了，這位約莫是他鎮壓不了的邪。
當然，他沒想過要鎮壓她。
如今被人喚醒，對方沒打算煉化他本體，他勉強還算自由。
這漂亮女鬼和封印他的人有所不同，實力還很強大，或許跟着她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她的眼神一片平靜，看不出任何欲望。
就算先前她說，如果引來了更多人，隻能将他強行弄到手的話，也不見她眼裡有多少波動。
是個很奇怪的漂亮女鬼。
“你能化形？”千雁又問。
“原本是能化形的，後來出現一些意外就不能化形了。我也有名字，月淮。”
千雁早有預料，不意外得到這個答案。
楚寒終于了然那力量為何恐怖，鎮壓萬邪，他可不就是個邪嗎？
“咳……祝千雁，你想擁有我嗎？”月淮問。
千雁頓了下，這問的是什麼話，雖然她已經擁有過許多次了，但一來就這麼問的，她還是第一次碰見。
人設如此？
“怎麼說？我想擁有，你就會答應？”千雁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，天地印身上應該遭遇了些事情，不想繼續陷入困境，這是要和她談判了。
“我可以被你擁有，被你當作法寶使用，但我們之間需要簽訂契約。我好歹是開了靈智的法寶，不是那些随意主人驅使的工具。因而你想要做一些事情時，需要和我商量，而不是拿着我就往人身上砸。”
千雁點頭：“可以。”
既然這印是丞相選擇的身份，那她就沒必要再談什麼條件，先把契約簽訂了再說。
在楚寒不可思議的目光下，千雁就和天地印簽訂了平等契約。
月淮猜測出來了，這天地應當沒發生什麼變化，要不然周圍不會這樣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