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那些貌合心不合的,沒多久就能從執念中掙脫出來。
這倒也符合許十音的經曆,畢竟以她和他哥嫂之間的糾纏,本就是見不得他哥嫂恩愛,一直認為他們是不配的。
正是許十音的不甘心,放不下,才會不惜以己身為代價堕成執念,也才有了今日這一切。
許聖淮略有些擔心,已經過去不知道多少年月了,不知道哥嫂如今怎麼樣了。
他們人怎麼樣了許聖淮不知道,但可以肯定他們之間的感情依舊很好,不然也不會一直被困在執念裡面。
“夫君在想什麼?”
許聖淮被這聲一下拉回神,側頭就對上千雁平靜的目光,瞬間冷靜下來。
假扮的假扮的。
他并非她夫君,這是演戲。
如此将自己安撫好,許聖淮說:“在想一些往事。”
千雁猜想是許聖淮哥嫂的事情,眼下這種情況也不好多問。
具體是什麼事情,見到許十音應該就能知道了。
“夫人若是想知道,不管這回能不能成功,待出去了我和你說吧。”許聖淮故作自在地回答,實際上每每聽到一聲夫君,稱呼她一聲夫人,他就哪裡都不對勁。
他們就真像是這種關系一樣。
許聖淮連忙冷靜下來,面色越來越正經,見到許十音的執念才是正事,這個時候不能再亂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“夫人,得罪了。”突然,許聖淮這麼說了一句,緊跟着就抓住千雁的手腕,他解釋了一句,“白霧快要見不到人了,如此免得走丢。”
千雁倒是随意得很,又不是沒牽過:“道侶是該牽着走。”
許聖淮閉了閉眼,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亂了。
千雁和許聖淮攜手走在白霧中,不知道多久,他們都感應到一股牽引之力。
二人心知這應該就是引起了許十音執念的注意,對方打算将他們帶過去。
想到這點的二人都沒有反抗,任由被那道力量牽引着進去。
在路途中,千雁還看到有好些像是道侶的男女,與她和許聖淮去的是同一個地方。
其中肯定有不是道侶的存在,對許十音的執念來說不影響,畢竟不是道侶關系,感情不深的那種,到時候再将他們放出去便是。
許十音已經堕成執念了,這執念要做的便是她想做的事情,對于那些無法觸動到執念的人,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眼前的白霧逐漸消失不見,轉而出現的是一片片上了年份的仙靈藥,其中還有不少仙靈參。
尤其是仙靈參最為誘人,一眼望過去,随随便便一棵都是上萬年的年份。
千雁察覺其他人都清醒了過來,正望着那一大片仙靈藥和仙靈參激動。
但誰也沒第一時間行動,因為那一大片仙靈藥和仙靈參與他們還隔着一條散發着冷氣的河流。
河流上并無橋梁,大家都是有經驗的仙人,闖過不知道多少秘境,沒貿然做出飛躍過去的行動。
千雁思索了下,明白想要見到許十音怕還要經曆一些考驗才行。
她環顧了下四周,都是男女組成一對,自然不見季九辰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