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嘩然，跟着沉默翻着手裡的冊子，都沒有反駁這話，因為通過種種迹象，這個猜測是合理的。不僅合理，這或許就是真相。
當日，那些出衆的女仙前輩其實是一人的消息在仙界各處傳遍。
已經改變了樣貌的千雁和許聖淮在城内也聽見了消息，待出城之後，許聖淮才提醒：“夫人，他們好像知道了真相。”
“我現在叫石玉筠。”千雁面色不改說，“這回沒有諧音了。”
因她之前那些年的操作，仙界能遇見的有緣人是越來越少。
千雁倒是不失望，這樣的事情就是越少越好。
她之前起的那些名字有諧音，本就是等着他們去發現，讓仙界的人明白，随意去牽連無辜的人很可能會被穿了馬甲的她撞見。
隻要有這把刀懸在頭頂，那些人做事時都會思考下。
如此一來，也算是完成了原主的心願。
衆人已經發現那些馬甲都是她，那她也該改個沒有聯系的名字了。但等她做出什麼事情來，他們依舊會聯想到這會不會是她，察覺她不再用有諧音的名字，估計更是緊張了吧。
将來她離開了這裡，也不會有人真的放松警惕。
甚至，還會有人效仿這事。将來她不在了，卻還有無數個她會出現。
許聖淮連忙說：“知道了，石玉筠是夫人的新名字。”
“但是這麼多年過去，我想問一件事情。”他又道。
“什麼事？”
“不知道夫人真正的名字是什麼？”許聖淮問，通過這些年的相處，他們之間足夠默契，不是道侶扮演那麼簡單了。
千雁還以為他要說什麼，沒想到是這事，但他這個時候才問也是憋得住。
“你猜這裡面有沒有我的名字？”
許聖淮認真道：“我猜有個同音，或者諧音的。”
“冉千雁。”千雁回答，沒再逗他玩的意思。
他們之間的關系，通過這些年的相處已經心照不宣。
這個世界她叫冉千雁，原主的名字叫冉萍，确實是個很路人甲的名字。
得知她名字時，許聖淮突然說了一句：“要走了吧？”
“是快走了。”千雁回答。
許聖淮能感應到，倒不是丞相自己開了挂，而是一棵存在幾十萬年的仙靈參本就與天地有很深的聯系，能感應到什麼是很正常的事情。
“夫人要不要随我回仙靈參一族去看看？”許聖淮問。
她要走了。
他也要走了。
雖不清楚具體怎麼回事，許聖淮卻能明白他們之間的羁絆很深，不是簡單的姻緣線說得清楚的。
不管她去不去族内看看，他也是要先回去一趟，将族中的事情交代兄長和嫂嫂，下一任族長不用多考慮，自然是那個特别愛吃的小胖子許星魚。
許星魚是仙靈參族出現以來，天賦最好的仙靈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