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，呂平海坐在沙發上就要掏出煙來抽，被一道目光盯着，擡頭看過去，千雁說：“爸，抽煙容易肺癌。”
“為了家人和你的健康，少抽，最好别抽。”
呂平海抖了抖手，把煙放了回去。
先去醫院檢查下吧，沒問題再抽，總覺得今天哪裡都不對勁，可千雁的目光太真誠了。
“你們的蘋果還沒吃完。”千雁回房間的時候提醒，“一天兩個吃了身體好，都削好了，要記得吃。”
兩人沒吃飽，最後還是抱着蘋果啃起來，但哪裡都不舒服。
“這丫頭怎麼回事，管得還挺多的。”馮春麗說。
呂平海皺眉：“話是比之前多了，不知道在哪裡學的，聽着讓人不舒服，你有空說她兩句。”
“你也得說她兩句，感覺她說什麼都有理。牙尖嘴利的，婆家都要嫌棄。”
“明天做個檢查吧。”呂平海說，他想抽煙，每次做出摸煙的動作時想起那話，心裡就發顫。
“去吧，檢查一下放心點。”
第二天，千雁被通知一起去做檢查。
換了新衣服，千雁走出來就被馮春麗盯着瞧：“這套不太顯身材，你這個頭發還是要早點染回來，今天披頭散發的真不好看。”
“媽，你這件衣服也縮水了嗎？”千雁望着馮春麗胳膊的位置，“袖口的位置很緊，還有你這個包，好像不襯今天的衣服，要不要換一個？”
馮春麗臉色一下難看起來，還是去換了衣服和包。
出來看到千雁，見她沒有換衣服，忍不住說：“你怎麼不去換一件？這件真的不好看。”
“或許審美不一樣，我左看右看這樣穿着還不錯，再說衣服穿着舒服就好，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。大點就大點，又不是縮水了。”
馮春麗心裡憋屈。
“花裡胡哨的，一點都不穩重。”呂平海出來點評。
馮春麗點頭，沒錯。
千雁卻沒接話，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：“爸，我最近才知道小區那個李叔年紀比你要大五歲，他保養得真好，不管是臉和身形看起來都像三十多。你經常和他約着去釣魚，下次問問他的保養秘訣是什麼，我和媽都挺需要的。”
馮春麗驚訝：“小李比你爸還大五歲嗎？看來以後要叫李哥才對。”
“沒錯，看起來比爸年輕多了，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防腐劑。”
馮春麗推了推呂平海：“改天你問問呗。”
呂平海：“……”
去醫院的路上，馮春麗都在說比呂平海大五歲還比他年輕的“小李”的事情。
千雁坐在後面默默聽着，唇角輕輕往上彎着。
馮春麗每說一句那“小李”怎麼樣，呂平海心裡估計就要不舒服幾分。句句都沒有他，可句句都在提醒他身材沒“小李”好，臉比“小李”老。
男人平時不在意自己老不老，身材好不好的事，可一旦被人指出，并且還拿一個各方面都比他優秀的人出來比較，心裡一樣會發酸，很不舒服。甚至他們本身就很看不慣那些長得好看，備受女性歡迎的男人。
呂平海終于受不了“小李”這個話題，不耐煩兇了馮春麗一句，這個話題總算結束。
馮春麗心裡不愉快，抄着手坐在副駕駛不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