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得做幹淨一些,不要讓他懷疑上。”
蘇平魯老神在在地說:“咱們與他們有何沖突嗎?據本侯所知,想請裴星淮上門做客的人可不少。京城什麼人都有,有幾個拐子不很正常?”
馮秀面色發狠道:“那就如此辦。”
她從未受過今日的羞辱,那裴千雁要是識趣就該乖乖退讓,可惜對方不僅不識趣,還羞辱她侯府上下,那有如此下場也就怪不得誰了。
“侯爺,何時辦這件事?”
“最近安排人盯着,有機會就辦。”蘇平魯說,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她單獨出去時,如此來不會引起麻煩。
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裴星淮的身上,區區一農婦無人在意的。
最近時日千雁能察覺有人在暗中盯着她出門,見她坐馬車走就沒跟着,她猜測這些是來自安平侯府。來了這京城,與她有點沖突的應該隻有這家。
之後經過她調查,這些人确實是安平侯府安排過來的。
可能是她身邊一直有人,也不到其他地方去閑逛,這些人暫時不敢做什麼。
原本她還以為安平侯府找她麻煩,應該會來一些明面上的栽贓嫁禍,往她身上潑污水什麼的,然後将她送到大牢裡去。從現在他們的表現來看,恐怕還想做得更狠一些。
睿王小孫子薛茂的病情已經逐漸穩定下來,不需要她每日再過去。
裴星淮目前在認真備考了,她挑個下午比較晚的時間去外面走走,看看這些人打算做什麼,再根據情況還對方一禮,一次性給他們整痛,好長點教訓。
她經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,便被人套了麻袋,很快被塞進一輛馬車裡面。沒一會兒,這些人與另外一撥人碰面,給了對方一大筆銀子,将她送到另外一輛馬車裡,還說明日一早就出城。
如此千雁哪裡還不知道侯府的人是什麼打算,竟然是打算将她賣了。
她必定是不能跟着出城的,在他們的落腳地點就将這些人給控制了,又把之前那撥人催眠。随後回小院子吃了飯,待晚上所有人都歇下,她才起身躍往安平侯府,把睡夢中的蘇平魯和馮秀給敲暈,一手一個抓起來趕往直接之前那行人落腳的地方。
她給那些人催過眠,因而他們第二日便會駕着馬車将馮秀和蘇平魯拉着出京城。這個時代有官牙,也有私牙,這一行人便是私牙。
據她所獲得的消息,馮秀和蘇平魯要求這些私牙将她賣得越遠越好,當然私牙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。
能做私牙的能是什麼善良的人?得知她不過是一農戶出身,更加沒什麼好怕的。
要将二人賣得遠一些,她不得不将私牙的人催眠。
馮秀和蘇平魯會不會被找回來,那就不知道了,她也沒打算将他們催眠,真的回來了更不會有什麼,想來這是對他們來說不錯的一場經曆。
至于會不會懷疑到她身上,給人定罪是需要證據的。
千雁回到屋内的時候,裴星淮是醒着的。
“失眠了?”她問。
裴星淮說:“在等你。”
他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,中間醒來身邊沒了人睡不着,就黑燈瞎火地在屋内等着人。
更沒多問的意思。
阿雁三更半夜出門必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,他當沒發生過這件事就是。
“那我回來了,快歇着吧。”千雁摸了下他的臉,裴星淮臉有些發燙,還是将她擁住閉上眼。
不管她出門去幹什麼了,能回來就成。
次日,千雁和裴星淮如往常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