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,你真和李大力接觸過?”蘇沉臨沉聲問,語氣還有些不敢相信。
蘇明瑱握緊拳頭,依舊嘴硬道:“大哥,沒有,可能是裴神醫看錯。”
蘇沉臨又不是傻子:“那你去和衙門的人解釋清楚吧,最好是個誤會。”
他也不相信二弟會做這樣的事情,畢竟文蘭縣李家怎麼都牽扯不到這邊來。
可二弟的反應很可疑。
要這事是真的,二弟為什麼要那樣做?
蘇明瑱不想去,可衙門的人沒那麼多耐心,已經進來了。
被帶走的時候,蘇明瑱還在為自己辯解。
蘇沉臨自然追着出去,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。沒多久,他見到了報案人千雁,要不是場合不對真的想過去問問具體情況。
“之前沒将這事放在心上,還以為那李大力是來京城做事,不過還是有些疑惑,侯府二公子似乎對李大力不像是仆人。但這與我無關,便沒多去調查。我想,可以去調查調查那莊子裡面的人。”千雁說,其實不用她多說,衙門的人已經過去。
她發現這事還真的是巧合,不過不是嘴上說的不在意,反而是很留意。
她猜測以蘇明瑱的性格會做點什麼,也隻猜測到蘇明瑱可能是會将李大力夫婦騙去京城的路上弄死,沒想到李家出來的狼崽子還挺狠的。
結果這事沒做幹淨,留了個李大郎。
但蘇明瑱估計也不在意吧,畢竟在他看來知情人隻有李大力夫婦,他倆死了就成。就在這之前,對方或許還在幸災樂禍,李大郎把裴星淮給牽扯上了。
結果事情轉了個彎,一下就牽扯到他身上。
蘇明瑱心再狠,也不過是個貴公子。她都不用多做什麼,隻需要讓衙門的人注意到他,這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
果不其然,有了千雁提供的這條線索,衙門的人很快就查出蘇明瑱與李大力之間的接觸。
那莊子雖說是他個人所有,但事情鬧得這麼大,莊子上的人怎麼可能幫他保守秘密,很快就招了。
蘇明瑱根本抗不過審訊,很快把來龍去脈,做這件事的動機給交代。
誰也沒有預料到,這裡面還摻雜着安平侯府二公子當年被調換的事。
蘇明瑱交代,李大力當時找到他,開口就點明了他身上的胎記,并且二人的鼻子和眼睛十分相似,他本身就是安平侯府裡面長相最平凡那個,不相信都不行。
“據蘇明瑱交代,當初調換孩子一事不是李大力夫婦,但二人是知情的,不過想要他們的兒子過上好日子,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,實際上偷偷将安平侯府的馬車标識給畫了下來。這些都是李大力告訴蘇明瑱的,因李大力拿出來的證據太多,他不得不信了。”
“縱然安平侯府現在的情況不好,他也不想和文蘭縣李家那種人牽扯上關系。”
“蘇明瑱還說,以李大力的嘴臉,隻要這次答應了給他們安排,以後絕對會被這家人扒着吸血,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除去。他主要是想滅了李大力夫婦,至于其他的人不過是順帶。”
“另外,根據蘇明瑱所說,掉換孩子一事可能和安平侯府這邊有關系。經過我們查證,安平侯夫人身邊的人交代了,調換孩子一事是安平侯夫人馮秀主張。當時馮秀還不是安平侯夫人,安平侯的原配為馮家大小姐馮惠。”
因這事牽連越來越大,衙門的人把安平侯府翻了個天,聖上都已經下了死命令,他們自然要調查得清清楚楚。
裴星淮拱手道謝:“多謝徐大人了。”
“不過這一切都是蘇明瑱交代,沒任何證據,現在也隻能證明蘇明瑱犯了命案,其餘的事情僅憑他幾句話還是不能相信。”
徐羊新愣了下,一時沒能明白裴星淮的意思。
千雁開口:“就算安平侯夫婦回來了,那位侯夫人承認了調換孩子,也不能證明阿淮與侯府有關系。阿淮與侯府的人完全不像,估計真正的二公子早就丢了或死了,阿淮是李大力家撿到的孩子。”
“沒錯,要不然他們敢那樣苛待我?心裡不怕?”裴星淮接話,滿臉理直氣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