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請人看過了，白楚楚确實是病死的。
他有些懊惱，這回不僅攀不上貴人，還因白楚楚這事把貴人給得罪了，心裡不免有些憤怒，這白楚楚早不死晚不死，偏生在這個當頭死，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嗎？
要不是這麼多人盯着，他是真的想叫人用一張草席将白楚楚随便一裹，扔到那亂葬崗去。
但這麼多人瞧着，他隻能吩咐老鸨好好辦白楚楚的後事。
外面無數人在惋惜白楚楚紅顔薄命，短短幾天就誕生了許多詩詞文章，用術法小小改頭換面的白楚楚第一時間就将這些作品收集了。
“就知道我死了後，他們會寫很多詩詞文章紀念我。”白楚楚高興道，“别說，這些詩詞文章還真的不錯，絕對有機會流傳下去。縱觀曆史，有才藝，深入讀書人心的女子，是很容易留下姓名的，尤其是死了的白楚楚更有用，也叫他們更懷念。”
恭小小：要不是親眼所見，她不會相信的，為後世人研究白楚楚的人默哀一秒鐘。除了他們這些知情人，不會有人知道真相了。
因白楚楚與小仙子簽訂了契約，有契約的約束，她相關的事情，這些簽訂契約的人都不能向外界透露半點，留下文字，哪怕隻是暗示都不成。
據小仙子說，就算是解除契約了，這點也是不變的。
這樣的約束，無疑讓他們這些簽訂契約的人很有安全感。他們之中不少人在外面的處境都不太好，自從有了靈泉空間後，就多了一個能放松，可放下一切的地方。
身心都得到放松，不如從前那麼疲倦。
“我還真是故意的，誰叫百花樓背後那人貪得無厭呢，叫他攀權貴，這下舒服了，一巴掌拍到大腿上。”白楚楚呵呵一笑，她手裡也不停，正在調制胭脂，因她修為不低了，做這些很容易，沒一會兒就做出一罐口脂，如獻寶一樣送到千雁面前，“小仙子，你試試看，這顔色你喜歡嗎？”
千雁沒拒絕，拿出一面鏡子，用手挖了些口脂塗抹。
經過無數次改進，就這個質地已經是現代世界的口紅質地了，不過非管狀，是用精美的瓷器罐裝着的，特别小小的一罐。
能做到這個程度，其中恭小小貢獻了不少想法。
恭小小到底是現代穿越過來的，腦子裡面想法多，已經和靈泉空間裡許多人有過合作了。
她提出想法，其餘人進行實踐，搞出了不少好東西。
“還不錯。”千雁誇了一句，“你打算接下來做這個？”
“嗯，總不能隻每天修煉，需要找一些事情做，我現在是脫身了，做什麼都行，不如做點心裡想做的事情。”白楚楚說，她掃了眼空間這些朋友，“在這裡認識這麼多人，難得有這樣沒後顧之憂的合作夥伴，為什麼不做呢？”
甯妙則問：“那你想做的事情是什麼？”
他們都獲得了仙緣，所吸收的是日月精華，又有小仙子提供的便宜，其實是不太在意身外之物的。白楚楚手裡真金白銀不知道多少，做口脂這樣的東西肯定不是為了賺銀子。
“就是想給我這樣出身，以及快要成為我這樣出身的女子一條活路。”白楚楚笑道，“我也不當冤大頭，拯救不了所有人，能幫到誰就看誰的運氣好了。”
“像那些還沒賣身進花樓的，運氣若是好被我遇見了，那我就撈一把。”
“還有那些入了花樓，各種原因出來卻活不太下去的被我遇見，我也可以幫她們一把。”
“最後就是在花樓裡面走到絕路，沒活路的，我要收留這樣的人，她們本身也是願意跟着走的吧？”這些人價值不高了，她們自己都能贖身，缺的隻是一條活路。
讓她拿銀子專門去幫她們贖身，她是不做的，這樣隻會助長一條産業鍊，她能耐也有限，前提還要保證自己的安危。
除非天子願意打擊花樓，否則是沒辦法的。
況且她聽恭小小說，花樓這樣的存在不可能完全打擊掉的，不論在什麼時代都會存在。
那麼，她盡力便好。
白楚楚這話一落，在場的人看她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，多多少少是有些贊賞和佩服，認為她是京城第一才女這個名号是當得的。
“小仙子，你覺得我做事成嗎？”白楚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