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文柏在四周尋找着,沒發現是誰,最後忍着疼痛站起來,對着楚漠沉的位置拜了拜:“熊文柏願為陛下效勞。”
楚漠沉沒說話,目光盯着那支簪子。
喻千雁幫了那個黑衣人,應該是不會喜歡熊文柏,他這個時候敢用熊文柏嗎?
但身為皇帝,他也不會在衆人面前丢失了威嚴,很是冷淡地說了一句:“朕身邊不缺人。”
像熊文柏這樣的高手還是缺的,對方剛才那一掌的力量他感覺到了,他要是承受一掌,瞬間就能去大半條命。
不如把人關進牢房,将來将喻千雁的武功廢了,再将這人放出來用用。
這人一看就是個利欲熏心,貪婪成性的,這種人最是好掌控。隻要骨頭給夠,讓他咬哪裡他就咬哪裡。這人也沒喻千雁的武功厲害,若不聽話,他有的是辦法弄死他。
當初父皇答應對方的條件,恐怕不是真的想收服熊文柏,隻是想各個擊破,引得他們師兄弟相互算計吧。
還是父皇高招。
這些武林人士怎麼可能玩得過父皇。
由此可見父皇忌憚的是那個叫江義平的,就如眼前這個黑衣人,看起來就不太好搞的樣子。
這種不好掌控的人,若沒特别的作用,那就得除去,他方能安心。
不着急,他的心頭大患是喻千雁。
楚漠沉沒管熊文柏,反正就是一條狗,不用對他多好,将來要用了再丢骨頭也來得及。
他轉向黑衣人那裡:“閣下,現在你該将皇後放了吧?朕猜想你應該不會再帶熊文柏離去,不如就讓他回到大牢去。以你一個人的身手,皇宮的人攔不住你,你離去很容易。”
熊文柏聽到自己要回大牢,倒是沒有着急。
要是皇帝将他放出宮去,他才要着急了,正面對抗,他應該是打不過他這個師侄的。師兄運氣可真好,得師父喜歡,又得了一個天賦這麼好的徒兒。
“好。”黑衣人很爽快,直接松開了蘇引蘭,他确實不打算帶熊文柏離去。
在蘇引蘭被接走的瞬間,他一個閃身,身影就出現在熊文柏的位置,趁着熊文柏不注意将人點穴。緊跟着,他在熊文柏的身上飛快點着。
“江故淮,你敢!”熊文柏驚恐大叫,試圖沖破穴道,奈何江故淮内力太深厚了,他一時半會兒解不了穴,隻能眼睜睜看着江故淮動作。
沒多久,江故淮退開,熊文柏發出比之前凄厲十倍不止的聲音,身上被點過地方不斷冒着氣,多年的内力就這樣散去。
與此同時,他的經脈也被江故淮給弄斷了。
甚至到最後,江故淮還在他的丹田拍了一掌。
自此,他就是個廢人了,别說練武,正常奔跑都可能做不到。
“江故淮,我要殺了你!”熊文柏癱軟在地上悲憤大喊,他要殺了這個可惡的臭小子。
楚漠沉有些遺憾,可惜了,這江故淮還挺狠的。
江故淮走過去兩步,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熊文柏:“師叔,你現在殺不了我的,你已經廢了。”
他的語氣不緊不慢,還十分平淡,隻是在叙事一個事實,可熊文柏認為這是對方在譏諷他。
“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”
江故淮:“我活了二十年,從未見過鬼,師叔,你别做夢了。”
熊文柏氣得吐血一口,衆人要不是顧及楚漠沉這個皇帝,估計都要笑出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