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淩千雁，你要看着淩氏破産嗎？”淩洪昌急了。
“破産沒什麼不好的，反正你沒有什麼能力，不如盡快破産清算，還能有些财産，安安心心養老不好？早點認清自己吧，你真的沒有那個本事開公司，看看這些年将淩氏折騰成什麼樣了。”
“今天拿女兒去填，明天又能拿什麼填？老婆？小兒子？還是你自己去賣臀？這麼老，恐怕沒人要。”
衛淮：“……”真會罵。
系統666也忍不住尖叫，他聽過宿主大人罵人很多，可沒有想到她還能進步。
淩洪昌大怒：“你無恥，你粗俗！”
“比不上你這個賣女兒維持淩氏運轉的垃圾！”千雁不鹹不淡地罵了一句。
淩洪昌氣得忍不住挂了電話，很快回神過來自己的目的，本打算再撥過去。
可之前千雁罵他的話仿佛還嗡嗡嗡地響起在他的腦海裡，他的手指按不下去撥通鍵，面容扭曲地看着手機。那些罵人的話，隻稍稍一想，就能讓他氣血上湧。
他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心髒病，不然可能已經被氣死了。
緩了緩情緒，淩洪昌還是又撥了過去，千雁還沒說話，他先一步開口，這也是免得對方一開口就說出要氣死他的話。
“葉氏全面停止和淩氏的合作不是在開玩笑，你如果還想做淩氏千金，最好老老實實去葉景禹面前認個錯，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。等淩氏徹底保住了，你想要什麼可以再提。”
千雁：“想要淩氏破産，這樣不是正好？”
“淩千雁！”淩洪昌大吼一聲，他覺得一輩子的火氣都在今天發了，“這是最後一遍，明天之前你要是不到葉景禹面前去認錯，讓他改變主意，别怪我不客氣！”
千雁語氣不變：“不是吼得大聲就有用，我也隻說最後一遍，我本無過錯，為什麼要向葉景禹道歉？這是不可能的。我看，你還是好好保養，與其靠我來拉扯淩氏的運轉，不如自己賣臀來得容易點。”
“你……”淩洪昌大罵，“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孝女！”
千雁：“那你就應該反省下是不是上輩子和這輩子缺德事做多了，别總是怪别人，多找找自己的原因，很大可能問題在你自己。”
淩洪昌沒話說了，他發現不管怎麼說，淩千雁都能立馬将他堵回來，甚至堵得他心裡憋屈。明明知道她說的是歪話，可真的很氣人，并且他還找不到話罵回去。就算找到了，她恐怕也會再次歪曲一番意思罵過來。
明明她的聲音不大，可那些話還在他腦海裡各種響，他都覺得自己快要耳鳴了。
淩洪昌：“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明天一早要是沒有任何動靜，就别怪我這個做父親的絕情。”
千雁：“難道以往不絕情？不會覺得你是個仁慈的好父親吧？淩總，你對自己的認知确實不夠明确，濾鏡太重了，别總看那種能修正面貌的美顔鏡，那是看不到真實樣貌的。看多了，容易真以為自己長那個樣子。找個正常的鏡子照照吧，這樣才能看清楚你的真實面貌。”
淩洪昌眼前有些發黑，他就知道，他就知道不管說什麼，她都能罵回來。
太氣人了。
簡直太氣人了！
她哪裡來的那麼多歪理話？
淩洪昌再也受不住，連忙将電話挂斷。
再和她通話下去，他沒心髒病恐怕都會被氣出心髒病。
“淩總，現在去哪裡？”等淩洪昌緩了緩，司機才小聲問。
淩洪昌閉了閉眼：“先回去。”
他不是開玩笑的，明天早上淩千雁那裡若沒任何動靜，他會選擇報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