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厲總的脾氣不太好。”千雁語氣平緩，“這裡就比不上葉景禹了。”
至少葉景禹在被她罵的時候，沒有這麼快跑路，會怼兩句，會大聲吼，還會威脅她，甚至想動手。雖說還是沒有用，可還是要比厲馳強上那麼一點。
厲馳額角開始抽搐了，他回頭冷冷地看了千雁一眼，她淡然靠在沙發上。
在他眼裡，她明明是個弱女子，然而此時的她像是能掌控一切。
這種感覺實在太可笑了。
演的吧。
演得這麼像，她莫非是去演技班修煉過？
厲馳走了回來，一直走到千雁的面前才停下，他微微彎腰，直視着千雁的雙目，聲音帶着些危險：“淩小姐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？”
“厲總是在生氣？肚量比葉景禹略小。”千雁說的是實話，葉景禹要經氣一些，被打了反應都不是很大。
這個厲馳，說他兩句就不行了，氣量小得很。
系統666：有沒有可能，葉景禹是被打怕了，才不敢和宿主大人對上呢？他現在不是在背後偷偷搞事嗎？
“我沒想到淩小姐居然如此伶牙俐齒。”厲馳有些被氣笑，也想不明白淩千雁到底是瘋了才如此，還是這麼做有什麼目的，不會是葉景禹安排的吧？
千雁：“世界這麼大，厲總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，厲總過于自信。多讀書吧，才會發現自己在宇宙中很渺小，便不會狂妄自大了。”
厲馳眼角抽抽，她為什麼每句話都能讓人有暴怒的沖動？
“淩千雁，你是瘋了嗎？”厲馳忍不住問。
千雁瞥了他一眼：“厲總，這樣問可不禮貌。”
“你之前就禮貌？”厲馳又沒忍住說，說完才驚覺自己從與她電話溝通時，似乎不知不覺就被她牽引着走，想到這裡，他背後升起了些許涼意。
比起她有什麼預謀如此做，他更希望她是在發瘋。
“我怎麼沒有禮貌了？不過是實話實說，厲總聽不得實話。看吧，這你就計較，可見肚量之小。”
千雁自然沒瘋，也沒有什麼預謀，在原主那一世，對方也造成過不少麻煩。厲馳自己找上門，她自然要将人叫過來罵一頓幫原主出出氣而已。
這就忍不住了，才到哪裡？
厲馳心裡憋屈，他說她瘋了就是不禮貌，她說他肚量小就是實話？
厲馳決定離開了，不管淩千雁是瘋了才是怎麼的，隻逞口舌之快是沒用的。
對方既然如此不識趣，那也别怪他不客氣。
看她留在葉景禹身邊能得到什麼，要二人真的進展順利，他也會給他們添點阻礙。
正想着這些，外面就響起腳步聲。
葉景禹回來了。
刹那間，厲馳臉色改變，臉上重新挂上笑容，看千雁的眼神帶着些許寵溺。
千雁面色不改，靜靜地看着他演。
葉景禹看了看千雁，又看了看厲馳，不知道為什麼，他居然不太氣，甚至在想厲馳有沒有被她罵。
但他和厲馳一向不對頭，臉色很快冷了下來：“厲總，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