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墨言不疑有它,也跟着往外瞧了瞧,嘴裡喃喃念叨着。
“貓咪嗎?我還以為是蘇顔甯呢,你看見她了嗎?”
聽見他提起這個名字,阮歡眼裡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冷意。
“沒有,你剛剛碰見她了嗎?”
“她讓小圓打的電話,沒說幾句我就出來了,然後去了一趟衛生間,我還以為你們會碰見呢。”
看他表情還算得上輕松,阮歡這才放下心頭的憂思。
她不想讓他繼續為蘇顔甯勞心費神,連忙查過話題,說起下午的安排。
夫妻倆說說笑笑着往外走去。
一整個下午,兩個人就像普通小情侶一樣,逛街看電影拍照約會。
接下來幾天,兩個人哪兒也沒去,呆在家裡一起規劃着仙鶴山那套别墅的布局。
婚後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靜,陳墨言也習慣了她陪在自己身邊,同她漫聊着,說起過去、夢想、天氣、晚餐,無話不談。
每日相處間,兩個人對彼此的了解都更進一步,那些生疏、隔閡、客氣、擔憂,都慢慢消融了。
五月十八,是陳墨言媽媽的忌日。
每年今天,他都會千裡迢迢飛回老家,去看看和爸爸合葬在一起的媽媽。
往年他都是孤身一人,今年有阮歡陪着他。
落地尹川後,天氣陰沉沉的。
兩個人先去了花店買了一大束花,然後在冷風裡趕往墓園。
早間下過雨,地面濕滑,阮歡牽着他冰涼的手,小心地看着路面。
穿過深深松林走到底,便是陳媽媽的墓地。
越走越近,陳墨言的心情就越沉重。
他想看又不想去看那座石碑,掙紮間擡起頭,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捧着一束白菊的蘇顔甯站在不遠處,眼神灼灼地落在他身上。
準确來說,是落在他和阮歡牽着的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