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？”陳輕舟嗤笑一聲：“當初沒見你這麼懂事，現在你說這種話自己覺得可笑嗎？”
蘇冉冉的臉色有些發白。
看着她這幅模樣，陳輕舟心頭湧上一股惱意。
他明明不想這麼說的，而且現在的一切本來就是他希望看到的。
陳輕舟嘴唇微動，還想說什麼，卻被蘇冉冉打斷了。
“對，是挺可笑的，若是陳總不喜歡哥哥這個稱呼，那我便不叫了。”
“這些年盛滿陳總的照顧，我會想辦法報恩的，以後除了這份恩情以外，我再無其他。”
蘇冉冉說完鄭重其事的朝陳輕舟鞠了一個躬，又退了一步朝着威廉奔去。
陳輕舟隻感覺一把手在胸口攪動着。
他過來不是要聽這些的。
陳總？
這十年蘇冉冉叫過他陳輕舟，叫過他哥哥，也為了顯得親密叫過他輕舟。
可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蘇冉冉像其他人一樣叫他陳總。
高大的身影在這一瞬間閃過一絲狼狽。
不過幾分鐘的時間，蘇冉冉已經和那個叫威廉的男人逐步走出了他的視野。
這是陳輕舟第一次看見蘇冉冉從自己身邊離開。
他的手緊握成拳。
很早之前他就做好了蘇冉冉會離開會嫁人的準備，可真真實實見她遠去，心裡卻難受的要命。
蘇冉冉和威廉一起往公寓的方向走去。
明明知道威廉不太會說中文，剛剛也未必聽到了什麼，卻無端的覺得有幾分尴尬。
不過一路上威廉倒是極有分寸的沒有去問陳輕舟的事情，不過也淺淡的聊起這段時間的課業。
說起學習上的事蘇冉冉心裡的那絲被陳輕舟影響的不愉也随之減淡。
直到走到公寓樓下的時候，兩人的聲音漸小。
學業上的事情一時半會是講不完的，蘇冉冉擡頭看向他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有點像說句謝謝，但是現在說起來卻又顯得有幾分奇怪。
張了張口，索性問了句：“你和我爸是怎麼認識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