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南溪的話就像一個個巴掌打在了他臉上。
讓他宿醉的酒意徹底清醒。
“後悔?”
他會後悔嗎?
陳輕舟唯一的後悔的那一刻,是沒有早早發現蘇冉冉去了多倫多,他當時就應該制止她。
不過那是他一直壓着自己的情緒,告訴自己沒關系。
這隻是蘇冉冉小小的叛逆罷了。
可是在對上蘇冉冉冷漠的是視線時,他才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是從高空墜落的玻璃,四分五裂。
可他隻能告訴自己。
妹妹生氣了而已,哄哄就會好的。
可是現在,任南溪說,他做的這一切是為了讓自己死心。
怎麼可能。
蘇冉冉是妹妹,他對她隻有兄妹情,又沒有愛情,有什麼可死心的。
現在蘇冉冉不在意他了是好事。
他最終還是讓蘇冉冉步入了正軌,沒有犯錯,不會被人指責。
以後她會想一個正常人一樣,愛上一個人,和那個人結婚、生子……
“嘭”桌上的酒杯被他拂倒落到了地上,發出了一聲脆響。
心髒也好像随着酒杯一起掉落在地,混雜着酒水血肉模糊。
後悔……
任南溪好像說對了。
他後悔了……他得去找蘇冉冉,告訴她,他後悔了。
若是她喜歡她,便由她去好了。
他明明也是喜歡蘇冉冉的。
他們沒有血緣關系,憑什麼不能在一起。
左不過是一個罵名,他來扛。
總會有辦法的,為何當初他就選擇了一個最笨的方法。
陳輕舟的大腦越來越清晰,腦子裡的想法越來越堅定。
他立馬換了衣服定了最早的機票。
前後不過五分鐘,他心急如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