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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櫻花紛紛揚揚地落着。
你坐在畫室的窗前,手中還攥着那枚青玉平安符。
這是秦徹在你重症康複後送你的,他說是在古玩市場偶然看到的。
可你知道不是。
那場大病幾乎帶走了你的一切,包括生育的可能。
明明一向清醒的大腦,卻在高燒中混沌了整整一月。
那時的秦徹------
你還記得,他日日守在病房外,每次你清醒,他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床邊。
一向挺拔的身影卻微微佝偻着,眼底是化不開的疲憊。
"這玉,能保平安。"
他隻說了這麼一句,就把玉佩系在了你的手腕上。
直到很久之後你才知道,這枚玉佩來自西域千年古寺。
寺裡的主持說,這是最後一枚開過光的平安符,秦徹跪了整整一夜才求來。
高高在上的秦徹,第一次在人前折了自己的傲骨。
可現在------
你輕輕摩挲着玉佩上精緻的雕刻,心裡泛起微微的澀意。
日曆翻過三年,你們之間卻像隔了三千裡。
他越來越忙,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。偶爾碰面,也不過是簡單的問候。
你有時會想,是不是你的病耗盡了他的深情。
"夫人,您該去醫院了。"
管家輕輕叩門,打斷了你的思緒。
今天是半年一次的例行體檢,你差點忘了。
醫院裡依舊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你靠在診室的椅子上,聽着醫生反複确認着什麼,有些恍惚。
"恭喜您,檢查顯示您已經懷孕六周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