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,你抓住了床頭的手機。
習慣性地點開了秦徹的對話框,可輸入框停在那裡,一個字都打不出來。
他在忙着,電話可能都沒法接。
何況......你們已經一周沒說過話了。
"119嗎......"你打通了急救電話,聲音虛弱得不像自己,"我......我可能流産了......"
電話那頭說着什麼,可你已經聽不清了。
疼痛和失血讓你的意識開始模糊。
你勉強着自己保持清醒,慢慢挪到門口,想要開門等救護車。
可就在即将夠到門把手的時候,你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。
對不起,對不起。
不知道是對腹中消逝的小生命說的,還是對那個此刻遠在暗點的秦徹。
你始終沒能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他,現在......大概永遠也沒機會了。
意識漸漸模糊前,你看到手機屏幕亮了一下。
是秦徹的視頻請求。
可你已經沒有力氣接起了。
窗外的天,終于亮了。1
病曆本從書架上跌落的聲音在書房裡格外清脆。
秦徹俯身去撿,卻在看到掉落的紙張時怔住了。
那是一張檢查報告,上面清晰地寫着你的名字。醫院的蓋章顯示日期是三個月前,正是他去暗點辦事的前一天。
他的手微微發抖。
"流産手術"四個字像是一把重錘,狠狠擊在他心口。下面密密麻麻的醫囑刺得他眼睛生疼:"病人失血過多......需要卧床休養......"
所以,那天你在浴室裡痛苦的聲音------
所以,你回家時身上的消毒水味------
所以,你那段時間總是蒼白的臉色------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