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被猛地挂斷,我的頭痛得更厲害了。
今天早上出門時就有點低燒,可為了不耽誤升學宴,我愣是忍到現在。
可他們一家人不但不關心我的身體情況,就連我提前離席也漠不在意。
我翻出抽屜裡過期的退燒藥,心髒抽痛。
傅子明是我老公傅川的遺子。
我和傅川是旅遊認識的,當時他還帶着隻有6歲的傅子明。
他對我一見鐘情,對我展開瘋狂追求。
我本來看不上他,也不想給别人當後媽。
可他不但尊重我的事業,也真心愛我。
于是我和他結了婚,打算再生個妹妹,沒想到他出了車禍,死在給我送飯的路上。
他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,是希望我能照顧好傅子明。
婆婆和公公大哭大鬧,怪我害死了她們的兒子。
我因為愧疚在傅家一待就是10年。
這十年來前妻姐對他們一家老小不聞不問,逢年過節最多發個200塊的紅包。
而傅子明一句離不開我,我就辭掉教育院的高薪工作,回到小區附近的學校教數學。
任勞任怨把傅子明養到16歲,升學宴上卻連個位置都沒有。
我在傅子明和公婆眼裡,始終都是個外人。
傍晚時分,傅子明挽着他媽宋琳的手高高興興地回了家,手上還提着打包盒。
他把打包盒随意扔在茶幾上。
“阿姨,奶奶說你晚上沒吃飯,給你打包了點東西回來。”
我忍着嘔吐的沖動翻開打包盒,一看就氣笑了。
2
被戳得碎掉的雞脖子,蔫巴巴的青菜,還有一些全是肥油的魚肉。
我面色一凝,“你确定是給我帶的?”
傅子明驕傲地挑眉,“是啊,奶奶說你生病了,特意給你弄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