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上刷的漆、挂的燈也被我盡數毀掉。
我沒有這些不影響生活質量,他們沒有這些我看誰出錢買!
腳下踩中了傅子明的作業本,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,我才想起來還有他入學的事沒解決。
他從小成績就差,周一站講台是常事,後來連家教老師都請不到。
唯一寫了一次作文,我還被他寫成了破壞他爸媽感情的第三者。
班主任找到我,讓我和他多多交心,可我一回家卻看見他爺爺奶奶把他誇上了天。
誇他文采出衆,将來一定能當大作家。
我指出他三觀有問題,他們立刻指着我的鼻子罵。
“小孩子有什麼三觀,都是看見什麼寫什麼,你要是對他夠好他能這樣說你嗎?!”
“他才一年級,一年級的孩子能說謊嗎?”
後來我怕他長歪了,還是頂着他們的謾罵親自輔導他,他才勉強擠進班級前10。
可随着年齡增長他越來越不服管,上了中學成績直接一落千丈。
這次中考他本來考不上訊海,我隻能厚着臉皮向主任打聽哪個學校還有多餘的補錄名額。
沒想到我運氣好,一打聽就打聽到了訊海高中。
訊海高中雖然是私立學校,但入學難度不比普通的國立高中低。
能進這裡讀書的孩子成績更是十分拔尖。
恰好訊海的校長是我從前的導師,我親自登門拜訪,又送禮又塞錢才勉強得了這個名額。
他知道自己被訊海錄取後卻以為都是自己優秀,升學宴上感謝這個感謝那個唯獨忘了我。
我冷笑,給訊海的校長打去電話。
“老師,傅子明吵着鬧着要讀中專,這個名額就麻煩您讓給更需要的學生吧!”
5
辭職後,我跟着舅舅們回了上海的老家。
舅舅們讓我放心,要是傅家人敢打擾我,他們就敢再砸一次。
我忍着淚點頭。
一路勞頓後到家,連我爸媽的人還沒見到,就收到了傅家鋪天蓋地的微信消息和語音電話。
他們全家出動,連宋琳也給我打了一連串的電話,大有不把我電話打爆就不罷休的架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