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韓遠的話還沒說完,手腕上就挨了一槍。
“三天之内,不還上這筆錢,就讓韓家的人來給你收屍。”
黑衣人的語氣沒有任何溫度,嗜血的盯着他,“還不趕緊滾!”
韓遠不敢發出絲毫叫聲,誰不知道溫色背後的人勢力強大,結交了各個層次的朋友,這裡更是最受京都富二代歡迎的地方,長久以來一直沒有出過事,可見裡面的人多有手段。
他甚至不敢再去管韓茜,狼狽的滾了出去。
幾個黑衣人來到韓茜的面前,将她小心的扶了起來,把人扶上這裡的頂樓。
“周少,人來了。”
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沒有說話,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,因為窗戶開着,風吹得衣角一直在翻飛。
幾個黑衣人将韓茜放在一旁的床上,恭敬的走了出去。
等到門關上,男人總算是轉身了。
他有着白皙的皮膚,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,表情如寒星,直挺的鼻梁,靜默冷峻如冰。
他走到床前,拿過一旁的杯子,朝着韓茜的臉上就潑了上去,一點兒也不憐惜。
韓茜咳嗽了一聲,悠悠轉醒,入目是陌生的天花闆,她吓了一跳,起身就看到面前站着的男人。
和傅西深的冷漠不同,這個男人的冷漠帶着一絲哀愁和死寂的味道,像是一朵安靜死去的水仙花。
她咧開一絲嘲諷的笑容,“我以為是誰,原來是周少啊。”
周歸璨的目光淡淡的,老友相見,此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韓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,覺得晦氣,怎麼就遇上這個男人了。
她起身要走,但是周歸璨開口了。
“你敢出去,我現在就讓人打斷你的腿。”
他的溫柔隻屬于一個女人,而那個女人坐牢了,他們快三年沒有見面了。
韓茜的腳步頓住,轉身諷刺的盯着他,“是不是南錦屏要出獄了,所以你坐不住了?周少,你該知道她的性子,她放棄了自由,就代表她也放棄你了,你把我抓來,改變不了什麼。”
韓茜以為是周歸璨讓韓遠把她抓來的,而周歸璨也不想解釋。
他抿唇,心裡傳來一股陣痛,“你這幾年和她見過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