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擡頭看了看,瞳孔瞬間一縮。
傅西深蹙着眉,将帶來的羽絨服給她披上,“起來吧,地上涼。”
韓茜沒動,輕輕垂下眼睛。
她知道自己不該遷怒到傅西深的身上,可她不是聖人,她也有情緒,她現在看到傅家人就莫名反感。
傅西深彎身,将她一把抱住。
韓茜沒掙紮,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。
她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暈,身體也在發燙,嘴唇更是幹裂的直接起皮。
她在發着很嚴重的高燒,但自己并沒有意識到。
“你奶奶和姑姑害死了我的老師。”
她淡淡的說道,垂下了眼睛,“我會告她們,我會讓她們坐牢。”
傅西深抱着她的力道緊了緊,“韓茜,沒用的。”
傅西深的話很殘忍,但也是事實。
這種推攘中突然猝死的案件,賠點錢就能解決,就算她的法律知識再好,也不可能讓兩個人坐牢。
何況傅家地位高,誰敢讓劉景淑和傅筝坐牢呢。
韓茜胸口狠狠一堵,抿緊了唇瓣,眼淚又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。
外面在飄鵝毛大雪,傅西深把她抱出醫院,一旁的南時連忙撐傘,避免雪花落到他們的身上。
韓茜很累,累到沒有力氣去争辯什麼。
接下來的幾天她不知道怎麼度過的,因為她一直在發高燒,醒來的時間很短。
睡夢中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試探她的額頭,然後有冰冰涼涼的東西順着喉嚨喂下。
她像是置身在一片火海當中,燒得整個世界都是猩紅的顔色。
等她再醒來,已經是三天以後了。
她迷茫的看着天花闆,伸手揉了一下自己的頭。
童顔就守在門口,看到她醒來,眼裡劃過一絲亮光。
“韓小姐,你終于醒了,你都躺了好幾天了。”
韓茜張張嘴,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。
童顔連忙端過一旁的水,小心翼翼的給她喂進去,“總裁這幾天一直在陪你。”
韓茜沒說話,喝了幾口水,嗓子總算是舒服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