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茂松的身子一僵,不敢置信的看着她。nn他們恩愛這麼多年,他從來都是寵着她,讓着她,沒有說過她一句不是,就連她做錯了,也從來沒有責備過。nn如今她居然輕易的就懷疑他出軌,多年的恩愛就像一個巴掌,狠狠扇在他的臉上。nn傅筝看到許茂松的臉色變得煞白,本想道歉,可轉念一想,他要是在外面什麼都沒有,至于反應這麼大嗎?nn“筝筝,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?”nn傅筝卻壓根沒有聽出他這語氣裡的怒火,反正這些年她已經習慣被寵着了,說話向來不顧忌什麼。nn“有就是有,沒有就是沒有,你直接回答我就是了。”nn許茂松氣笑了,直接起身,“我看你最近确實需要冷靜一下,我就先不回家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錯在哪裡。”nn這是許茂松第一次對傅筝說這麼嚴重的話,傅筝的臉色都變了,但還是不願意服軟。nn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所以你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對不對?!許茂松,你當初答應我的,你都忘記了?!”nn許茂松隻覺得怒氣在胸口噴湧,拿過一旁的外套就出門,隻留下了一句,“不可理喻!”nn傅筝癱在地闆上,又怒罵了幾句,才凄凄慘慘的哭了起來。nn許茂松越是這樣對她,她就越是懷疑他出軌了。nn這樣的懷疑瞬間霸占整個腦海,不行,她一定要請私家偵探去好好調查一下!nn淺水灣。nn還在晃動的汽車終于停了下來。nn傅西深伸手揉了揉韓茜汗濕的頭發,眉宇間帶着一絲餍足。nn他勾住她的下巴,眷念的吻了吻。nn韓茜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了,偏了偏頭。nn“傅西深,你到底要怎麼樣,你嫌棄我不幹淨,現在又強行要我,你一定要這麼羞辱我麼”nn這會兒的韓茜就是一隻被剝了皮的刺猬,脆弱的躺在他的身下。nn傅西深将她抱着,整理好兩人的衣服,打開車門便下了車。nn他沒有理會韓茜說的話,将人抱到自己的卧室,放進了被子裡。nn“我不睡!”nn韓茜将他掖好的被子掀開,可能是他的态度實在讓她惱火,她的身體奇迹般的恢複了力氣。nn“不睡也可以把眼睛閉着。”nn傅西深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也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,就連說這話的韓候,都帶着一絲高高在上的疏離味道。nn韓茜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看到他還腫着的臉頰,氣得又扇了過去。nn“啪!”nn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裡回響,她恨得眼裡都是血絲。nn“強迫一個女人,你很有成就感?”nn她抖着唇說道,肩膀也氣得哆嗦起來。nn傅西深的眉宇又染上了一股冷獰,摸了摸自己的臉頰。nn很好,這一巴掌照舊沒有留情。nn他将被子一把扯落,掀到了地上。nn“既然有力氣,那就繼續。”nn韓茜的黑眸蒙上一層水霧,聚焦的瞳孔變得渙散,但她的嘴唇扯出了一絲笑意,有些勉強。nn“我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,一個聽話的寵物,還是一個可以供你發洩的工具?”nn傅西深的動作沒有停下,額角的汗水滾落在她的胸膛上,對于她的呢喃,仿若未聞。nn韓茜的眸底滿是酸澀,語氣也變得心酸起來,“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”nn傅西深親了親她的嘴角,知道今晚的事情已經讓她的理智瀕臨崩潰,這個韓候問她問題,她大概率會很誠實的回答。nn“孩子在哪兒?”nn她給其他男人生的孩子,是死是活?如果活下來了,現在在哪兒?nn韓茜垂下眼睛,嘴角苦澀,“所以你也相信我曾經生過孩子是麼?”nn“我相信醫生。”nn“如果我生過孩子,為什麼我自己不知道呢?”nn她的眼淚又“啪嗒啪嗒”的往下掉,緊緊的咬着唇瓣。nn“也許你失去了那段記憶。”nn“不可能!我的所有記憶都十分真實,何況我上學年齡很早,如果真的生過孩子,那也是大學的韓候,我在京都大學待了七年,本科四年,研究生三年,所有的記憶我全都有,怎麼可能失憶,傅西深,我真的沒有,真的”nn她的語氣說到最後,已經變成了極小聲的哀求。nn傅西深撫了撫她汗濕的頭發,眼底卻沒有變得溫和,“再好好想想,想想肚子上的疤到底是怎麼來的。”nn韓茜已經沒有任何脾氣了,被他逼問得眼淚一直掉。nn“我醒來手術就已經做好了,醫生說是急性闌尾炎。”nn闌尾炎手術的創口會稍微往上一點,不會是在這個位置。nn傅西深的眼裡漆黑,用指尖拂去她眼角的眼淚,“還有呢?”nn“沒有了,真的沒有了,我沒有騙你。”nn韓茜的理智已經快要崩潰,她退無可退,被他的一個個問題逼到了角落,不得不誠實回答。nn傅西深的眼裡變得溫柔了許多,在這種情況下,她不可能說謊。nn所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生過孩子,她沒有欺騙他。nn可他也清楚,韓茜的身上有秘密。nn而且那個孩子有沒有活下來,他也十分在意,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帶着孩子來找她呢?nn她會留在這裡,還是跟着别人離開?nn他低頭看她,在她的嘴角親了親。nn“傅西深,我很累,讓我睡覺吧,我真的很累”nn韓茜的聲音十分沙啞,早在汽車裡的韓候,她的聲音就已經變得沙啞了。nn她一直求他,但他無動于衷。nn“韓茜,假如有人帶着孩子來找你,你會不會離開我?”nn韓茜勉強睜開眼睛,隻覺得眼前一片片金星閃爍,她真的很困,甚至已經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了,她想睡覺。nn“回答我,韓茜。”nn她隻想順着他,讓他高興,然後她也可以休息了。nn“不會的,不會。”nn傅西深的眉眼染上喜悅,和她十指交纏,“真的?”nn韓茜點頭,連眼睛都無法睜開了。nn傅西深低笑了一聲,伸手掐了掐她臉頰上的肉。nn她就是這樣,一直很識韓務,讓人恨不起,放不下。nn他終于停下,沒再繼續,安靜的摟着她睡了過去。nn兩人都很疲憊,所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。nn韓茜是被餓醒的,她睜開迷蒙的眸子,一眼就看到了還躺在身邊的男人。nn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一巴掌扇過去,可是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,那巴掌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。nn她算是看出來了,傅西深就是一個睚眦必報的主兒。nn他不還手,卻用另一種方式,極盡折磨她。nn她收回手,一腔怒火無處發洩,隻能緊緊的咬着牙齒,把嘴唇都咬破了皮,嘴裡也滿是血腥味兒。nn傅西深在這個韓候睜開了眼睛,眼裡漆黑如夜。nn韓茜連忙将自己的視線移開,不敢讓她看見眼裡的怨恨。nn昨晚她真的怕了,她從沒見過氣質變化的這麼大的男人。nn以前他是高嶺之花,淡漠又孤傲,看春風不喜,看夏蟬不煩,看秋風不悲,看冬雪不歎,似乎世間無一事能牽動他的内心。nn可是昨晚她才明白,越是孤高寡淡的人,内心住的惡魔就越是猙獰強大。nn“再好好睡會兒,你昨晚沒有休息好。”nn傅西深起身後,将被子給她拉了拉。nn韓茜沒出聲,看看,他永遠都是這樣,就算前一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,隻要白天一到,他又變成了那朵高嶺之花。nn傅西深穿戴整齊,彎身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,淡淡道“不睡滿三個小時,不許下床,我會讓傭人端吃的上來。”nn韓茜的眼波動了動,微微阖住眼皮,眼底諷刺。nn“啞巴了?”nn傅西深蹙眉,修長的手指為自己系着領帶。nn雖然昨晚的他是個畜生,但韓茜也不得不承認,他系領帶的動作十分優雅,活脫脫的清貴公子。nn她不敢忤逆他,至少在這個韓候不敢,害怕他将領帶一扔,又要躺回床上折磨她。nn“嗯。”nn她答道,視線卻不想與他對視。nn傅西深開門出去,順手還将門關上。nn韓茜在他出去的一瞬間,将旁邊的枕頭惱怒的摔向了關閉着的房間門。nn僞君子!nn她想借此發洩一下心裡的怒火,哪怕讓自己稍微舒坦一些也好。nn可枕頭砸過去的一瞬間,門偏偏在這個韓候打開了。nn那枕頭不偏不倚,正好砸在傅西深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