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我逃回去的韓候,恰好看到童航被送去醫院,但是沒力氣去追,我們的車就翻在一旁,我還在那裡找到了我的手機,不信你看。”nn她故作鎮定的将自己的手機拿出來,在傅西深的面前晃了晃。nn“為什麼關機?”nn人一旦撒了謊,就要說無數個謊來圓這個謊。nn“可能是沒電了吧。”nn手機是她故意關機的,可她絕對不能對傅西深說真話,不然他就會知道,她和屈影見過面。nn她以為隻要這麼随口一說,傅西深就會相信,nn沒想到傅西深拿過了她的手機,看了看。nn韓茜真害怕他按開機鍵,這樣一切謊言都不攻自破。nn但還好的是,傅西深隻是将她的手機拿過去,丢在了旁邊,“下次換個手機。”nn韓茜悄悄松了口氣,後背已經滿是汗水。nn傅西深彎身将她的被子掖了掖,狀似呢喃的說道“韓茜,不管别人對你說了什麼,你都不要相信,你隻需信我。”nn韓茜渾身一震,想着自己剛剛是不是露出了馬腳,讓他警覺了?nn“我可以信你麼?nn“為什麼不可以。”nn傅西深的眉頭都蹙了起來,淡淡撤回自己的身子。nn這會兒的他多了一些溫和,但韓茜還記得他拿槍指着屈影韓的凜然。nn她垂下眼睛,藏在被子裡的手抓了抓床單,“那南韓和屈影去哪裡了?”nn她似乎隻是這麼随口一問,實則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。nn拜托了,傅西深,隻要你說真話nn她幾乎是在内心乞求着,恐懼和期盼交雜。nn隻要他說真話,她不會在意他殺了多少人,哪怕他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惡魔,她也會相信他。nn縱使他對其他人殘忍,縱使他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,隻要他對她好,她就得認這份好。nn所以拜托了,傅西深,不要讓我失望。nn韓茜在懇求着,眼裡已經有了濕意。nn可她分明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,仿佛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,卻又在說着最紮她心的謊言。nn“我把他們兩人都外派了。”nn傅西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,拿過一旁的杯子端給她。nn“哦。”nn所有的期盼被碾成粉末,燃起來的希冀也被冷水澆滅。nn韓茜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眼底深處溢滿嘲諷。nn這就是所謂的可以信任他麼?nn他連說真話都做不到,要她怎麼信任他。nn她還在發燒,沒心情繼續糾纏這件事,吃了藥後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nn傅西深看着她的臉,眉眼複雜,終究還是沒說什麼。nn韓茜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,夢裡傅西深拿着一把匕首,把匕首刺向了外婆。nn她驚恐的要叫出聲,可是她仿佛失音了,不管怎麼喊,都不能阻止那一幕的發生。nn她醒來是在第二天的上午,枕頭已經變得濕潤,渾身也軟綿綿的。nn她強撐着去浴室洗漱,剛走出房間,就聽到樓下傳來南韓的聲音。nn“總裁,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,确實是你猜想的那樣。”nn韓茜下樓的腳步一頓,目光朝着客廳的沙發看了過去。nn傅西深坐在沙發上,淡淡審批着手裡的文件。nn“我知道。”nn南韓的臉色不是很好看,聽到他這話,連眼眶都紅了起來。nn“别去韓茜的面前多嘴。”傅西深淡淡的說道,翻閱文件的手頓了頓。nn南韓點頭,收斂了情緒,“總裁放心,我不會告訴韓小姐的。”nn韓茜捏着扶手的手瞬間收緊,所有人都有秘密在瞞着她,隻有她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個。nn她的手不斷的用力,緊得指節都在發白。nn她故意發出了一點兒聲音,讓兩人都知道她下樓了。nn南韓看到她,依舊如往常一樣,恭敬的打招呼,“韓小姐,你的身體好些了麼?”nn韓茜點頭,燒了一夜,嗓子裡快要冒煙。nn她剛坐下,一杯溫水就放到了她的面前。nn她扭頭看着傅西深,有些不自然的接過,“謝謝。”nn喝完水,她似乎看出南韓和傅西深還有事情要商量,而這事情不方便被她知道,她也就起身,“我要去外面轉轉。”nn還在審批文件的傅西深擡頭,眉毛蹙了起來,“你還在發燒。”nn“我已經好了,就是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。”nn傅西深沒再阻攔,算是默認。nn韓茜拉開了落地窗,刻意放慢了腳步。nn可是身後始終沒有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,她的嘴角嘲諷的勾了勾,不再好奇他們會說什麼,加快了自己的腳步。nn等她一走,南韓才又開口。nn“總裁,我沒有想到屈影會背叛我們,我把他當成我最好的兄弟,他竟然”nn南韓的聲音裡難掩悲痛,眉眼都是疲憊。nn屈影消失了三年,他和總裁不是傻子,都有些起疑,所以開始調查屈影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。nn屈影是他的兄弟,但隻要關系到總裁的事情,絕對要查清楚來龍去脈。nn可這麼一查,居然牽扯出了三年前的事情。nn三年前,正是因為屈影洩露了行蹤,他們才會被人埋伏。nn查清了這一點後,總裁連夜趕了過去,将所有暗處的勢力重新布置,就怕被人端了老窩,畢竟屈影一直是他們的暗牌。nn傅西深的手上一頓,将文件推向一旁,身體往後一靠,“屈影的事情不要再提。”nn南韓眼眶又紅了,移開視線。nn屈影和他們認識這麼多年,他們怎麼可能沒有感情,總裁心裡的難受不必他少。nn何況“背叛”這兩個字,更是宛如一個響亮的巴掌,狠狠扇在他們的臉上。nn“别讓韓茜知道這些糟心事兒,還有多盯着國外,我懷疑韓茜認識那個人。”nn南韓一愣,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,“總裁你是說”nn傅西深點頭,嘴角有些苦澀,“如果她真的認識,也許肚子上的疤和那個男人有關吧。”nn“可韓小姐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,根本不可能認識他,我跟在總裁你的身邊這麼多年,甚至連他的面都沒有見過,總裁,你不是也沒有見過他麼?”nn傅西深将揉着太陽穴的手放下,嘴角諷刺,“是啊,沒見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