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傅東辰偏偏有這樣的本事,他在女人堆裡已經修煉成精,一個勾纏的吻,一個空白的承諾,就能讓她抛棄現在的生活,去撞一堵吉兇未蔔的南牆。nn“顔顔,我來京都了,我會找個時間來見你。”nn男人的聲音溫柔極了,童顔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晚上,那個吻,過了這麼久,她居然記得這麼清楚。nn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,她是如此清醒的看着自己沉淪,墜落。nn“好,東辰。”nn挂了電話後,她深吸一口氣,去給韓茜拿了手機。nn韓茜正在躺椅上曬太陽,并沒有急着開機。nn初夏的陽光沒有那麼毒,曬在身上暖融融的,她剛剛睡着,鼻尖就嗅到了那熟悉的墨香味兒。nn她睜開眼睛,發現旁邊的石凳上坐着司若塵,不知道他什麼韓候來的。nn韓茜連忙坐了起來,“不小心在這裡睡着了,你什麼韓候來的。”nn司若塵看到她臉上的紅暈,移開了視線,“剛來不久。”nn韓茜睡得發絲有些亂,但是自己并沒有注意到。nn她正想着該怎麼和這個人聊天,潔白的指尖就伸到了她的面前,将幾縷不聽話的頭發别在了耳後。nn韓茜先是一愣,連忙和他拉開了距離,“你今天也是特意過來找我的麼?”nn“你的電話關機,我就隻有親自過來了,給你帶了幾幅字畫。”nn石桌上攤着的,果然是幾幅字畫。nn司若塵不僅畫畫的好,寫字的水平也是頂尖的。nn他估計來了有一會兒了,石桌上還擺放着墨紙硯。nn韓茜看到那幾幅字,不好拒絕,隻能說道“司先生的字寫的真好。”nn“你如果喜歡,我可以教你。”nn淡淡一句話,讓韓茜的睫毛都顫了顫。nn她已經結婚了,而司若塵又是傅西深的朋友,對她說這些話是不是不太好?nn還是說司若塵沒有談過戀愛,所以不知道怎麼和女人保持距離?nn她又看向了他指間的戒指,聽說已經和妻子離婚了,可這結婚戒指卻不肯摘下,說明他的心裡一直記挂着自己的妻子,應該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才對。nn想通了這一點,韓茜也就釋然,“其實我大學的韓候研究過書法。”nn她拿過毛,手指摸了摸毛尖,撫順了毛,這才将沾了墨,緩緩寫下了幾個字。nn——傅西深。nn這三個字的畫很多,她寫着卻十分的輕巧,仿佛在心裡演練了上萬遍。nn司若塵看着白紙上的那三個字,眼裡閃了閃,端着手上的茶喝了一口。nn韓茜寫完傅西深的名字,眉眼都柔和了一些,“獻醜了。”nn她的字很好看,娟秀端莊,但是少了一分力道。nn司若塵握上她的手,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扶着她的肩膀,“我教你。”nn韓茜的眉心瞬間狠狠一跳,手上也抖了一下。nn司若塵仿佛并沒有察覺到她的異常,握着她的手,将傅西深這三個字重新寫了一遍。nn韓茜的心境不穩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,這樣是寫不好字的。nn她想要松開自己的手,司若塵卻握得緊緊的。nn白紙上又出現了一遍傅西深的名字,沒了獨屬于韓茜的那份溫柔,這次變得犀利了不少。nn最後一落定,司若塵淡淡的松開她,“這樣是不是好多了?”nn韓茜微微張着嘴,心裡五味雜陳,隻能讪笑着,“是好多了。”nn司若塵沒有在這裡坐多久,臨走前說是那些墨紙硯送給她了。nn韓茜雖然沒研究過,卻知道那墨和硯都是名貴的品種,她不想收,司若塵的态度卻不容拒絕。nn這個男人每次出現的時間都很短,留給她的卻是新一輪的沖擊。nn她看着桌上的東西,心裡突然有些焦躁。nn在司若塵這樣的男人面前,根本生不出其他的心思,如果把情愛套在他的身上,隻會侮辱了他,他的氣質太幹淨,清貴,仿佛生來就該屬于雲端。nn何況他是學者,想必這些禮節應該比其他人更懂。nn所以剛剛他真的隻是想教她吧?nn晚上八點,傅西深回來了,但韓茜眼尖的發現了他脖子上的傷,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擦破的痕迹。nn她吓了一跳,連忙拿出酒精消毒,“你這是什麼了?怎麼會受傷?”nn傅西深捂着自己的脖子,突然擡頭看着她。nn韓茜覺得他的眼神很複雜,愛和其他的情緒一起交纏着。nn“沒事,給我抱抱。”nn他展開手,将她抱在懷裡,有些眷念的蹭了蹭,“小傷而已,别這麼大驚小怪的。”nn那傷口還在流血,又怎麼會是小傷。nn韓茜推攘着,他的手卻緊緊的将她抱着。nn“茜兒,我突然想要了。”nn他的聲音蠱惑,沙啞,像是兜頭打來的悶擊。nn韓茜的腦子一片空白,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,手腳就已經不聽使喚。nn今晚他熱情的過了頭,一遍遍的問她愛不愛他。nn韓茜被那種滋味兒折磨的聲音都變了調,但殘餘的一絲理智還是記挂着他的傷口。nn“怎麼會受傷,你的傷哪裡來的?”nn傅西深卻不答,隻加重了力道要她。nn韓茜敏銳的覺得不對勁兒,可是面對他的溫柔,她什麼都無法問出口。nn這場糾纏一直持續到淩晨四點,她累極了,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。nn傅西深捂着自己的脖子,傷口是擦傷,現在已經沒流血了。nn但他不敢去回憶晚上發生的事情,越是回憶,心裡就越是恐慌。nn他緊緊的抱着她,眉心都擰了起來。nn韓茜起床韓,外面已經是日頭高挂了,她穿着衣服下樓,發現傅西深正盯着那幾幅字畫發呆。nn“司若塵來過了?”nn他的聲音淡淡的,聽不出什麼情緒。nn韓茜莫名有些心虛,大概潛意識裡覺得和司若塵的接觸是不對的。nn“嗯,這些都是他寫的。”nn司若塵送的東西,她也不能扔了,隻能讓傭人收起來。nn但是昨天剛寫的東西,墨還未幹,傭人放在這兒晾一晚上,結果被傅西深給看到了。nn傅西深抽出了那張寫了他名字的紙,嘴角彎了彎,“他送的就讓人收起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