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茜的聲音沒有刻意放低,周圍本就藏着很多想要聽八卦的人。nn傅西深和韓茜碰到一起,那就是最大的八卦!nn大家又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,紛紛豎起了耳朵。nn這會兒聽到韓茜說是買世爵總裁的一晚上,所有人都覺得她完了,傅西深肯定會發火。nn畢竟隻有牛郎才會被女人這樣議論,他是誰啊,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!nn不過也有不少女人暗戳戳的覺得韓茜說的話很對,畢竟慕晚舟确實很喜歡傅西深,卻連人家傅西深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,而韓茜不僅睡了傅西深,還睡了整整一年,怎麼也不虧。nn慕晚舟做夢都沒有想到韓茜的臉皮這麼厚!她居然能說出這種話!nn她看向傅西深,頗為不平,“西深,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,她這樣說你,不是把你當成當成那啥了麼?”nn她的聲音弱了下去,又氣又惱。nn韓茜抿着唇,她之所以敢說這種話,是因為她知道傅西深的性子。nn他和她之間并沒有隔着生死大仇,所以他不會惡劣到讓她在這樣的場合難堪,nn果然,傅西深并沒有搭理慕晚舟,淡淡的垂着眼睛,仿佛一點兒都不介意韓茜那麼說。nn慕晚舟看到他沒什麼表示,氣得跺了跺腳,“韓茜!許長安已經死了,我懷疑許長安的死和你有關,或許就像大家說的,你的命硬,圍在你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!”nn韓茜最不喜歡别人說她的命硬,拿人命來嘲諷一個人,不僅是對她的诋毀,更是對死者的不敬。nn“慕小姐。”nn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,眉眼含着一股煞氣。nn“你對傅總的心思,是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,我認為女人還是不要這麼主動,不然掉價,而且我站在這裡,是慕小姐你主動黏上來的,你也說了我命硬,圍在我身邊的人不會有好下場,慕小姐你不也是圍在我身邊的其中之一麼,你這麼雙标,會讓我覺得你是撕了左臉皮貼右臉,一邊不要臉,一邊厚臉皮。”nn慕晚舟差點兒被氣暈過去,哆嗦着手指指向韓茜,氣得說不出一句話。nn韓茜握住她的手指,輕輕笑了笑,“慕小姐就是再跳得厲害,傅總的目光也不會停在你的身上,這不,我們離婚後,他還不是沒有選擇你,慕小姐怕是連備胎都算不上。”nn慕晚舟最近的心情本就不好,一是因為許長安死了,二是因為唐婧冉跳樓。nn她一直都在擔驚受怕,總感覺許長安的死和她有點兒關系,和唐婧冉也有關系,現在唐婧冉又跳了樓,就隻剩下她一個了,弄得她神經都開始緊張起來,所以最近都沒有睡好。nn現在被韓茜一氣,她往後一仰,直接暈了過去。nn慕家的人連忙上前把人帶走了,丢不起這個人。nn大家的目光又重新放到了韓茜和傅西深的身上。nn總感覺傅總和韓茜之間的關系有點兒微妙啊。nn換做任何一個男人,都不允許前妻在這樣的場合诋毀自己吧?nn“西深,原來你在這兒。”nn一個溫柔的女聲響了起來,明芸端着一杯紅酒,走了過來。nn她今天穿了一條米色的裙子,看着端莊大方。nn大家的目光更加八卦了,現在男女主都到齊了。nn韓茜蹙眉,不想待在這裡。nn她對明芸,有一種本能的厭惡。nn她剛想轉身離開,明芸就叫住了她,“韓小姐,你也在。”nn她和韓茜的手裡都端了酒,這會兒溫柔的笑笑,伸出了酒杯,“韓小姐,我敬你,謝謝你陪在西深身邊這麼久,我不在的日子裡,多虧了你照顧他。”nn一來就宣示主權,并且明裡暗裡都在告訴大家,她韓茜是明芸的替身。nn韓茜看向傅西深,發現傅西深緊緊的抿着唇,眼裡已經蓄了一層怒火。nn周圍的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,話語裡都是譏諷。nn“這個韓茜剛剛不是還牙尖嘴利的麼?現在人家正主來了,她就不行了。”nn“有些好奇這個明芸的身份,好像不是京都的人,不過能被傅西深記挂這麼多年,估計身份也不簡單吧。”nn“韓茜這下要丢臉了。”nn韓茜蹙眉,手上緊緊的捏着酒杯。nn明芸彎唇,低頭淡淡的喝了一口,“怎麼,韓小姐身體不适麼?”nn“是有點兒不适,看到讨厭的人,本能的有些反胃。”nn明芸的臉上僵了一下,這才正眼看了韓茜一眼。nn她确實很不好對付,她說話不像别人那樣拐幾個彎兒,常常這樣直來直去,打得人措手不及。nn明芸大度的笑笑,伸手攬住了傅西深的胳膊。nn傅西深的臉上瞬間布滿戾氣,差點兒把手裡的杯子捏斷。nn明芸假裝看不到,笑意盈盈的望向韓茜,“既然韓小姐不舒服,那我和西深就不打擾了,今晚我和他要回老宅吃飯,商量我們訂婚的事情。”nn訂婚?nn傅西深要和明芸訂婚?!nn他們才剛離婚,他就迫不及待要和這個女人訂婚。nn韓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,她抿着唇,心口疼得要命。nn明芸十分樂意見到她的落魄,估摸着傅西深的耐心快要耗盡,她抽回自己的手,“訂婚宴的邀請函我就不發給韓小姐你了,我相信你肯定不想來。”nn“嘩啦!”nn韓茜手裡的紅酒潑給了明芸,明芸穿的是米色的裙子,被她這麼一潑,有些狼狽。nn周圍的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,韓茜這是搞事情啊,居然敢潑明芸!nn韓茜喘着氣,臉色有些白,做這種事情明顯沒過腦子,雖然洩氣,但挺掉價的。nn明芸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,接過了侍者遞來的手帕,她的動作不急不緩,等将臉上的紅酒擦幹淨,這才緩緩開口,“韓小姐就是再惱羞成怒,也不該做這種事,這畢竟是潑婦行為,何況你就是再不承認,也得明白,你确實被玩膩了。”nn不管明芸說什麼,傅西深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。nn他一直安靜的垂着眼睛,隻是捏着酒杯的手緊得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