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怎麼會有人等着他回去呢,大家都在期待着他倒下,好接手這個位置。nn二長老看到他似乎無動于衷,眉心擰緊,“而且仲裁教已經下了新的規定,罪惡之都的人不能和外界通婚,也不知道家主你抱回來的女人來自哪裡,家主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,就要處處為傅家着想,切不可将傅家推到和衆人敵對的境地。”nn這些老人說話就是文绉绉的,傅西深懶得聽,淡淡閉眼,“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。”nn二長老也就不再說這個,又寒暄了幾句,才離開了紫園。nn等他走後,傅西深想要上樓,卻看到韓茜已經緩緩走了下來。nn她的眉眼還帶着倦色,傅西深将她拉過來,抱在懷裡,“以後可能要委屈你了,外面很多人在找你,所以你這段時間隻能待在紫園。”nn“找我?”nn韓茜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更沒有見過柳清淺,所以壓根不清楚最近到底發生過什麼。nn傅西深有些憐惜的撫着她的臉,“是的,找你,你的身份是餘家小姐,你的爸爸叫餘業,但是餘家和傅家一樣,同樣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家族,餘業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女兒,他患了一種遺傳病,必須替換身體裡的很多器官,對他來說,女兒的作用就是續命,明白麼?你之前流落在京都,有人代替你,成為了餘家小姐,茜兒,前不久海裡飄來一具屍體,鑒定結果顯示,那是你,所以在别人的眼裡,你已經死了。”nn消息太多,韓茜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。nn她緩了好一會兒,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所以我該叫餘茜?”nn傅西深寵溺的揉着她的頭,“你喜歡叫什麼都可以。”nn她趴在他的懷裡,有氣無力的說道“我對這個便宜爸爸沒感情,對京都時家同樣沒感情,但是外婆很喜歡我的名字,所以我還是叫韓茜。”nn傅西深的眼裡劃過一抹心疼,很想告訴她,至少你的媽媽還念着你,那個女人為了你,這些年承受了很多。nn可是柳清淺一直壓抑着自己對女兒的思戀,這些話不該由他來說。nn傍晚,有人遞來了一張請柬,這是來自明家的請柬,并且特别強調,要傅冥帶上自己的女伴。nn如今罪惡之都已經下了命令,絕不允許和外界的女人通婚,若是傅冥抱回來的女人不屬于罪惡之都,他必将成為衆矢之的。nn何況明家和傅冥本就是死敵,這次的宴會,肯定是鴻門宴。nn傅西深盯着這張請柬發呆,韓茜拿過請柬,左右看了看,“那你是去還是不去,人家還特意強調,讓你帶上我。”nn“明家主成為主教長後,氣焰比以前嚣張了很多。”nn傅西深将她摟得緊了一些,想到她身上的病,眼裡劃過一抹深沉。nn他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和罪惡之都的人鬥,他隻想趕緊解決韓茜身上的病,讓她恢複健康。nn這病在她的身上,就是一顆炸彈,随時都能爆炸。nn餘業當了這麼多年的主教長,如今都拿這個病沒有辦法,可見一旦發病,根本無法抵抗。nn他歎了口氣,“我不會去,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nn韓茜很想問是什麼事情,可是看到他的臉色不好看,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。nn傅西深如此果斷的拒絕了明家宴會的邀請,把明家主氣得夠嗆,當晚就讓手下的精銳來攻打紫園。nn然而一群人翻過後牆,整整兩個小時,沒有一個人活着出來。nn明家主當初培養這些人的時候,花費了不少的精力,這次一口氣派出二十五個,就算殺不了傅冥,也會讓對方頭疼一陣。nn但是兩個小時過去了,他的人一個都沒有回來。nn明家主開始慌張了,他在大廳裡來回踱着步子,時不時的朝門外看去,期盼有人能夠回來。nn這麼一等,直接等到了天亮,派去的人依舊杳無音信。nn明家主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桌子,吩咐其他人跟着,說是要去紫園要人!nn那些人都是他的精銳,以一敵十根本不是問題,怎麼可能一個都沒有回來,難道是傅冥将人扣押了?nn明家主帶着一大堆人,風風火火的趕去了紫園。nn然而紫園大門緊閉,說是不接待外客。nn這不僅是打他們的臉,更是把他們的尊嚴放在地上踩。nn韓茜聽說這件事後,很是擔憂,“這樣真的沒問題麼?你不是說了,那個明家主還是仲裁教的主教長,如果他被逼急了,會不會利用仲裁教來對付你?”nn傅西深安靜的看着手裡的資料,從下午開始,他就一直在翻閱這些上了年代的書。nn“茜兒,仲裁教并不是一個人的勢力,而且就算真的有這麼一天,我也不怕他們。”nn韓茜看到他說的這麼信誓旦旦,也就松了口氣。nn她走近,想看看傅西深在看些什麼。nn傅西深卻将書收了起來,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調查,最近可能不會陪着你了,紫園很安全,茜兒,聽話好麼?”nn韓茜總覺得他有秘密在瞞着他,而且隐隐感覺這個秘籍是有有關于她。nn“好。”nn她信他,徹底信他,所以不管他做什麼,她都支持。nn傅西深在她的眉心留下一個吻,拿着書轉身就走了。nn而餘業所在的病房,一片死寂,短短時間,他瘦的幾乎隻剩一張人皮。nn聽說明家和傭兵會快要開戰,他笑得陰冷,終于要亂了啊。nn“嘎吱。”nn病房的門被人推開,柳清淺走了進來,握着他的手開始哭,“餘業,這個病真的沒有辦法了麼?我不想你死。”nn快要死的人,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“死”字!nn餘業狠狠推開柳清淺,滿臉的不甘,“你個賤人!再說這個字試試看,我怎麼會死!我還得看着那幾家鬥下去呢!”nn身體和心靈上的折磨,餘業已經快要瘋了。nn這麼一個枯瘦如柴的人,誰能想到在這之前,他是意氣風發的主教長呢。nn柳清淺被他這麼一推,并沒有生氣,而是出了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