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
歲,花錢買一件校服偷溜進二中完全不成問題。
剛進去就看見傅沉在他們班外面罰站,原本吊兒郎當的。
看見我一瞬間眼睛亮了些,站直身子,擡起下巴傲嬌看着我。
他的耳釘和唇釘都取下來,換成了塑料棒。
染黑的頭發搭在額前,人畜無害。
乖的要命。
我每次看都覺得牙癢癢。
我湊過去問他在幹嘛
傅沉仰着臉,好半天才悶悶說道,「我太困了就睡着了,然後老師就讓我出來站着清醒一下。」
我抿唇小聲笑。
他瞪我一眼,别扭地轉身。
「你又來看我笑話。」
我拍他的肩膀,搖搖腦袋,「我來看你有沒有好好學習的,畢竟你還還欠着我那麼多錢。」
傅沉哼了一聲,還是不願意轉身。
我看着他扭捏的樣子。
忽然想起來。
傅沉是在二十多歲才回歸傅家,在這之前,傅家從未管過傅沉。
他早年喪母,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掙紮着長大。
初中義務教育,成績好,考上二中。
但學生年紀大一些了,階級層次更清晰了。
傅沉曾經說過。
他高中被欺負了沒人撐腰,為了不被欺負隻能在校外打架,靠着把自己的名聲變臭,那就沒人欺負他了。
我心裡一沉,扯開傅沉的手臂。
傅沉不情願轉過身,眉骨擦傷,眼窩青紫,嘴角破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