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栩栩仔細将盒子收進自己的手包裡,又問他,
“謝師宴剛剛開始,褚少要一起進去麼?”
褚北鶴本來就是想給她送個入學禮,既然在外面見到了人,自然懶得再進去。
他沒有說話,但态度已經明了。
姜栩栩于是彎腰,從褚北鶴腳邊把某隻小漂亮抱走,這就準備道别,卻不想剛直起身,就聽褚北鶴冷不丁問她,
“你剛才對裴家少爺做了什麼?”
他聲音好聽,雖然冷淡卻也叫人生不出半分不喜,但同樣的,旁人也很少能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他的情緒。
姜栩栩隻是默默抿唇。
原來他都看見了。
既然被看見自己欺負普通人的樣子,姜栩栩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道,
“沒什麼,就是讓他見見祖宗。”
褚北鶴挑眉,“見祖宗?”
姜栩栩微笑點頭,“嗯,真祖宗。”
上次過去裴家的時候她就知道,裴家别墅裡還有一兩個祖宗留在那裡。
裴遠珵身上被她打了同宗的陰符,今晚回去正好可以跟他們裴家的祖宗談談心,也省得他一天天的淨琢磨喜歡這個喜歡那個。
就這還是因為她看在已故的那位裴家老太太的面子上。
否則她一道陰氣打過去讓裴遠珵直接見鬼,裴遠珵隻怕今晚回去一路上都得吓出心髒病。
褚北鶴難得看她眉眼微彎好似做了什麼惡作劇般的模樣,隻覺得眼前的人似乎都生動了幾分。
也是,眼前的人不過才十八歲。
明明才十八歲,日常卻總是裝出一副對所有事情都很淡漠不在意的樣子。
說到底,還是因為關家虧待了她。
想到這裡,褚北鶴難得對眼前的未婚妻多了幾分耐心。
薄唇輕抿,褚北鶴隻道,
“接下來幾天我不會經常在别墅,你可以按你的時間畫符。”
頓了頓,又補充,
“不用熬夜畫。”
姜栩栩一聽,便知道這是前兩天他出差自己說要通宵畫符的事。
本以為大佬日理萬機,卻不想居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。
姜栩栩心中有種隐晦的微妙,隻一瞬又悄然無蹤。
點了點頭,又覺得應該解釋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