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,目前範某确實已申請精神疾病鑒定,鑒定結果尚未明确。
三,精神病患者殺人無罪說法是不準确的。
根據國家對特殊人員的刑事責任判定,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,經法定程序鑒定确認的,可以不負刑事責任。
但會責令其家屬或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,在必要的時候,由政府強制醫療。
與之相對應的還有關于間歇性的精神病人的判定。
法律判定間歇性精神病病人在精神正常的時候犯罪,也是要負刑事責任。
簡而言之,如果可以證明他在行兇時并未發病,且有自主控制行為能力的,即使是精神病也同樣需要負起相關刑事責任。
精神病不是免死金牌。
至少在姜栩栩看來是這樣的。
哪怕最終證實範某是精神病,他也不可能輕易逃脫法律的制裁。
因為首先,這次事件的受害者家長們,就不會允許他靠着精神病逃脫法律的制裁。
自家孩子平白遭受這樣的驚吓,甚至可能産生心裡陰影,這些家長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對方。
哪怕是花錢,動用關系,範某最終也會被判定是在正常精神狀态下行兇。
有時候資本确實代表了不公平。
但有時候,資本代表的也是絕對的力量。
被看押的範某不知道,他的精神鑒定報告還沒出來,他的結局就已經定下了。
姜栩栩又看一眼警方發布的他虐殺的貓咪數量,再想到那些纏繞在他身後的動物怨靈的慘狀,想了想,給姜淮發了個消息,讓他幫忙查一下那個範某的住址。
她想着姜淮要是問,她就說過去幫忙替那些被範某虐殺的貓靈消除怨念,結果姜淮問都沒問,不過十分鐘,就把範某的相關資料發給了她。
姜栩栩抿了抿唇,忍不住給他打電話,
“你不好奇我要他的資料幹什麼?”
電話那頭,姜淮的聲音裡含着笑,隻道,“你想幹什麼都行。”
哪怕她想要幫着給對方一個教訓,姜家也不是不能插手。
姜栩栩眉眼不自覺彎起,末了隻跟哥哥說了句她可以自己來,然後就挂斷了電話。
換了一身衣服,姜栩栩坐車來到了姜淮給的地址,是靠近市郊的一個小區房。
因為範某被捕,他的住處已經被警方封鎖起來。
姜栩栩沒有進去,而是順着小區附近尋找殘留的貓靈怨氣。
那人虐殺的貓咪不在少數,除了他身上,住所附近也一定殘留了怨氣。
姜栩栩順着那絲絲縷縷的怨氣,走到了附近的一個廢棄工廠,在裡面的一個雜草叢生的角落,找到了好幾個貓頭骨。
看着被随意丢棄在這裡的已經被野狗啃食幹淨的碎骨,姜栩栩眼底微沉。
将這些骨頭收攏帶到一處空地将它們掩埋,這才拿出靈符,将那些附着在骨頭上的貓靈怨氣牽引出來,又将一道靈力打入那些怨氣之中。
一瞬間,隻見原本還飄飄蕩蕩的怨氣緩緩凝實,露出幾隻扭曲殘缺的貓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