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謝雲裡将她撲倒時,肩膀不可避免地被那奇怪的黑氣擦過,而那處被黑氣擦過的地方,竟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下一塊血肉般直接缺了一道口子。
偏偏傷處沒有流血,而是像濯舞身體的黑洞一般,缺口處填滿了黑霧,甚至,那黑霧隐隐還有啃噬擴散的迹象。
來不及多想,姜栩栩直接将手中剩下得到金光壓在他傷口處。
金光仿佛屏障般覆蓋在謝雲裡缺了口的肩膀處,雖然沒有徹底驅散那用來填補血肉的黑霧,卻也沒有讓情況繼續惡化下去。
姜栩栩緊緊盯着謝雲裡的傷處,一顆心反而一點點冷靜了下來。
剛剛是她太沖動了。
想要對付面前的人,沖動是最愚蠢的事情。
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因為不冷靜,救不了任何人。
“放心,這種傷口死不了人,就像你留在濯舞身上的傷口,雖然有些難看,但人還是能好好活着,他也一樣。”
男人依舊頂着姜禹城的臉說着風涼話。
姜栩栩冷冷看向對方,半晌才緩緩開口,
“你知道為什麼剛才我一眼就認出你是假的嗎?”
她說,
“不是你僞裝得不像,而是因為我的爸爸,他不會用你這種做作的腔調說話,聽得我犯惡心。”
她難得這麼直白的表達惡心和厭惡,對面的“姜禹城”隻眼底閃過一瞬的陰沉,又很快恢複如常。
“哦,那真可惜。”
姜栩栩看着對方,腦中快速思索對策。
從這短暫的接觸來看,這是個不輕易被人主導情緒的存在。
相反的,他更喜歡自己主導一切,他把自己想象成神一樣,高高在上地愚弄着所有陷在他黑霧中的人,看着他們掙紮,無能狂怒。
可是……
他不是神。
如果他的能力真的有他說得那麼強大到毫無破綻,他為什麼隻是一個長老而不是鬼霧的老大?
所以,他的規則一定是有限制的。
是什麼?
姜栩栩這麼想着,忽然眼角餘光瞥見一點小小的金光。
又聽對面的“姜禹城”說,
“雖然我不是你爸爸,既然頂着這個形象,我有責任,替你爸爸,教一教你的規矩。”
他說着,就要上前一步,就在這時,姜栩栩看到地上的小小金光瞬間動了。
金小鶴擺出自己最擅長的偷襲姿勢,小小的紙人在黑霧中仿佛一道流光閃過。
男人顯然注意到了,當即一個擡手,姜栩栩知道那是他準備用規則操縱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