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栩栩就那樣定定看着眼前的小孩,他的眼神一如初見時的澄澈幹淨,就如他的存在,沒有傳承,沒有記憶,幹淨得就像一張白紙。
她眸色依舊,沒有繼續說什麼善惡,而是順着他的話附和,
“嗯,能夠窺探惡念的存在,至少我從來沒有接觸過。”
三樹聞言,仿佛受到認可的小孩,頓時抱着奶茶又敦敦大吸兩口。
又聽姜栩栩接着道,
“能夠感應惡念的存在已經是不容易,更别說你還能通過感應窺探到對方内心具體的惡念,這在我看來,确實很不可思議。”
她說,
“畢竟隻有惡念本身,才能清楚的感知到對方内心深處最根本最具體的惡念。”
她說着頓了頓,再次看向三樹,聲音不見波瀾,隻一字一頓問他,
“我說的對嗎?儵厄。”
三樹吸溜奶茶的動作,因着姜栩栩突然冒出的名字微微頓住。
他捧着奶茶杯,好半晌,歪了歪腦袋,看向姜栩栩,依舊是那副天真可愛的模樣,張口卻問,
“姐姐是怎麼認出是我的啊?”
總不能單純是因為他能窺探惡念吧?
“我未婚夫是褚北鶴。”
姜栩栩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。
換做旁人可能聽不懂,但儵厄卻是懂了。
“哦,看來他跟你說過我的事。”
小孩這麼說着,手裡依舊捧着奶茶杯吸溜一口,似乎半點不擔心姜栩栩會對他突然出手。
姜栩栩會選擇現在跟他攤牌,自然也沒想過要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跟他動手。
比起動手,姜栩栩更想确定一件事。
“三樹是不是曾經的那位鳳凰轉生?”
褚北鶴後來還是告訴了她,他那位曾經被儵厄的惡念吞噬并取代的朋友——
是鳳凰,名喚“五光”。
延頸奮翼,五光備舉,光興八風,氣降時雨,此謂鳳像。
五光,即是鳳凰。
在剛剛聽到褚北鶴說完五光的事情沒多久,她就收到椒圖消息說自己撿到一個孩子,那孩子還是鳳凰一脈。
多巧。
雖然巧合,但姜栩栩也不可能随便下定論,所以她今天一直都在觀察他。
直到他開始彰顯自己能夠窺探惡念的本事。
三樹,此時應該說是儵厄依舊是那股單純無辜的樣子,聽到姜栩栩的詢問,隻随意嚼着嘴巴裡的小料,嘟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