椒圖見着,下意識就問,“金小鶴怎麼也在這裡?”
潛意識裡,他總覺得它不應該在這兒。
褚北鶴便看向他,托着手上兩隻小紙人,忽然問他,
“你還記得,它們是怎麼來的嗎?”
椒圖聞言莫名,隻道,“不就是你用金光制作出來的嗎?”
金光賦予了兩隻小紙人靈智,除了龍脈,也沒人能辦到這事了。
椒圖回答得理所當然,褚北鶴卻又下意識皺起了眉。
沒有再理會椒圖,他兀自走進書房。
坐在熟悉的椅子上,褚北鶴整個人蓦的陷入沉思。
從異世降臨被成功阻斷後,所有的事情看似結束,可他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。
不管是他,還是身邊的這些人。
他們臉上一瞬閃過的茫然和不解,還有他心底似乎空出的一部分……
他們,好像忘記了什麼。
究竟是什麼?
為什麼他半點也想不起來?
這是不是異世降臨殘留的陰謀?
如果是,他又是什麼時候中了招?
褚北鶴沉心思考着,就見桌案上,兩隻金光小人不知怎的打起架來,打鬧間,其中一隻小紙人撞開了桌上的一塊鎮紙。
褚北鶴視線掃過,便見鎮紙下露出黃色的一角。
他擡手将上面壓着的東西挪開,就見下方,赫然壓着一張黃符。
符紙上朱砂殘舊,符文也沒有走完,是張廢符。
從筆鋒和氣息上看,是他親手畫的廢符。
隻是……他不記得自己對畫符感興趣。
這不該是會出現在他書房裡的東西。
甚至,眼前的這兩個小紙人,也不該是他會主動賦予靈智的存在。
唯一的解釋是——
他身邊曾有一個人,擅長這些玄門符術,并且,把它們帶到了自己身邊……
是誰?
褚北鶴根本不記得,自己身邊有過那樣一個人。
如果有,她又是誰?
下意識地,他想起了那顆留在他手心裡的脈心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