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幹涉人間之事?”
這種想要殺死一個人的請願,地府一天能收到幾千份,可除非對方變成鬼,否則地府絕對不可能去管。
這是規定。
靈事雖然和地府不同,但易盞好歹是地府出來的,本不至于會搭理這樣的請求。
卻見易盞淡淡瞥他一眼,聲音不鹹不淡,
“我現在就是人間之人。”
一句話,雖然是闡述,卻莫名的像是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鴻溝。
叫眼前的人清晰地認知到彼此之間的差距。
見冥鄢一時沒有說話,易盞忽然起身,竟是打算親自去處理這麼一樁小事。
“靈事宗旨,隻要下單,使命必達。”
不管對面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下的單,但既然下了單,靈事就敢接單。
易盞原本做的就是這樣的買賣。
見他有自己的打算,冥鄢也沒有再多言,擡腿,卻是作勢要跟。
易盞便忍不住扭頭看他,“你很閑?”
冥鄢道,
“你要殺人,那将對方的魂魄帶回便是地府之事。”
易盞聞言嘴角一抽。
要不是他也當過閻王,他差點就信了這厮的鬼話。
勾魂确實是地府的事,但那是底下小鬼差的事,什麼時候還輪到閻王親自出馬?
雖然心裡腹诽,但見這人今日莫名“黏”着自己,易盞到底沒再趕人,隻是看向冥鄢那一身閻王裝束,嫌棄,
“你确定要穿這一身跟我去?”
冥鄢見他應允,眼眸微動,視線頓時落在他那身精美唐裝上。
然而不等他有所動作,對面的易盞已是眼眸一眯,聲音略帶危險,
“敢學我穿衣服你就死定了。”
幾千年了,還沒點自己的審美品味。
還帝王命格呢。
冥鄢聽他不準,也不堅持,擡手間,便見一道黑霧自他腳下升起,由下至上,快速将他周身圈裹。
不過一秒,黑霧散去,原本一身玄色古裝的冥鄢已經是另一個模樣。
一身黑色西服,西裝革履,筆挺又好看。
加上那身上位者的危險氣質,整個人透出另一種黑色沉肅的厚重感。
易盞視線從他這一身上快速轉過,挑了挑眉,勉強算是認可,當即勾勾手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