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頭漸漸簇起。
轉瞬。
劉弟又釋然,何必給自己制造壓力,他就是一個出現次數較多的路人。
我與他不熟。
我隻準備三個問題,他若回答,我問完便走。
他若不答,那就拳頭分高下!
思量之間,劉弟來到黑霧的盡頭。
怎麼這麼快?
劉弟有些默然,其實他既想解開腦界的層層疑惑,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正清。
人生在世,最難理清的就是情感。
劉弟冥想出一根點燃了的香煙。
剛想吸一口。
随即又一握拳,香煙消失。
算了。
劉弟一咬牙,走出了黑暗。
前方是一塊不過十幾平米的空間。
淺灰色的瓷磚地面,90年代的居家,大多都是這麼裝修的。
隻是此時這些瓷磚淩空漂浮,構成了一個小小的平台,宛若沒有牆壁的房間。
上方三面環繞着老式的木制書架,還有一張老式的寫字台,以及上方的一盞亮着鎢絲燈泡的老式台燈。
還是那種綠色燈罩,挂着金屬拉鍊,一拉便亮,再一拉就會熄滅的那種。
而後便是書。
很多的書,堆滿了書架,就連寫字的桌面上,也羅成了高塔。
仿若是書山書海中,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身影,背對着劉弟,正在伏案書寫。
他似乎很是忘我。
隻是時不時的,推一下鼻梁上的近視眼鏡。
“呼...”
那白大褂身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合上了手中的書本,将它整齊的擺放在書架。
他笑道:“這個世界沒有法律,所以,我得構造出一個兇悍的身影,讓人們有所顧忌,這是一個笨法,但能維持平衡。”
他緩緩回頭。
露出一副年紀約莫40歲,戴着近視眼鏡的面孔,很是和藹,像極了90年代知識分子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