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,我怎麼能與那些改造失敗品,相提并論!
1号實驗體嘴角抽搐,但鋒利的指甲卻慢慢縮回了手指,它轉過頭去,不再看這綠裙姑娘。
綠裙姑娘忽然笑道:“我都自我介紹了,我叫溪柔,是山間柔軟溪水的意思,你呢。”
1号實驗體背着身。
它确實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,這跟它的執念有關,跟劉弟有關。
它不想做一個複制品。
它也不想跟這種弱小的人類分享自己的名字,無視溪柔的話語,一個仆人而已,如果再追問自己,就撕碎她!
隻聞溪柔又笑道:“你呢,到底叫什麼名字呢?”
1号實驗體猛然轉頭,牙齒緊咬,五官抽搐,但最終它緩緩松了一口氣,冷聲道:“我叫獨,獨一無二的獨。”
“獨?”
溪柔縮了縮脖子,“好可怕的名字。”
旋即。
溪柔笑了笑,繼續幫實驗體擦拭血迹。
陽光靜匿,竹屋内安靜而舒緩,粗布窗簾被吹的微微響動。
呼吸之間,全部都是青草和翠竹的芳香。
自稱為獨的怪物,微微低頭,無情道:“看在你服侍我的份上,我給你一個恩賜,等我稍作休息,我去推平那座礦場,撕碎其中的每一個人。”
溪柔一愣,“你的想法都好可怕,但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報應,華夏有一個組織叫做懲罰者,1年前,就已經把那個礦場搗毀了。”
獨嘴唇抽動,露出一口獠牙,“那我就收回我的恩賜。”
溪柔無奈的笑了笑,“你好好去休息吧,我要去幹活了。”
她收起臉盆,轉身走下竹樓。
下樓時,她的假腿敲擊樓梯,發出咚咚咚的響聲。
獨有些迷茫的坐在竹床上。
一隻花斑蚊子落在它的臉頰,想要吸血,卻根本刺不透它的皮膚。
蚊子無功而返。
卻是獨猛然伸出厲爪,嘭的一聲,直接在空中捏出了一團音爆,蚊子粉身碎骨。
獨看向自己充滿毀滅性力量的厲爪,忽然産生了一個疑問。
我活着的意義是什麼?
它沉思許久,忽然發現,這世界沒有人需要自己。
連個恩賜都送不出去。
懲罰者是什麼來路,下手很快!
咚咚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