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當初他母親講的還要多。
還在走的時候,給了他一顆糖。
十三沒吃過那種東西。
不知道什麼叫甜。
但是他卻覺得那種味道從舌尖一直蔓延,擴散,好像到他心髒裡面去了。
十三嚴肅地捂着自己的心髒。
完了,心髒要變味了。
那還能不能提供血液了?
3
十三十分認真地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子揚。
青年此時此刻已經經過了社會的毒打,披上了一層内斂的皮,和外人說話的時候笑起來真切坦誠,就像是一個陽光開朗的青年,但卻可以同時朝外人的心窩裡面捅刀子。
聞言,張子揚哭笑不得:「那是糖,傻子,還有,那個女生是咱們的新監獄長,我以後的頂頭上司,你可别傷着她,這樣我也不好交代。」
十三有些躊躇,問:「她也會很快走吧?」
「誰知道呢。」張子揚惆怅地抽了一根煙,「看起來比較好控制,不過如果不喜歡這裡還是讓她趕緊走吧,人小姑娘在這種地方待着也不是個事。這裡多危險啊,人家還是從中心區來的。」
黑發青年垂下眼睑,沒什麼表情。
他沒什麼感情。
後來,這位新官上任的監獄長又來了。
十三看見她,總覺得新奇得很,也就默許了來到他領地的行為。他還存錢,買了一個小機器人。
當然,說是存錢,其實也是從張子揚那裡薅過來的。
張子揚聽說鏡一去十三那裡去得頻繁,怕把這個大殺器惹毛了,立刻找到十三,旁敲側擊一下他的想法。
十三聽不懂旁敲側擊。
張子揚認輸般地歎了一口氣詢問:「我說,你小子怎麼看?」
黑發青年茫然地搖搖頭:「不知道。」
「你讨厭不?」
「不知道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