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高考快到了,你的壓力很大?”陸時宴低聲問着南笙,“所以才會胡思亂想?”
他巧妙的避開了之前發生的事情,絕口不提,給南笙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“南笙,如果高考給你很大的壓力,我送你出國讀書。”陸時宴淡淡把話說完,“我會給你申請最好的學校,你隻要每天報道,就可以順利畢業。”
陸時宴是把南笙的路都給安排好了。
他和徐安晚要結婚了,所以自然不能再把南笙留在身邊,免得落人口舌。
送出國,在陸時宴看來,是最好的辦法。
能遏制現在荒誕的情緒,也能顧全南笙的安危。
陸時宴安靜片刻,才繼續說着,“你已經18歲了,有自己的生活,我不再是你的全部,明白嗎?”
這是在撇清自己和南笙的關系。
但陸時宴清楚的知道,南笙吻上自己的時候,他并非真的是這樣的想法。
這樣的想法,就好似偷嘗禁果的亞當,更像是那個走進無盡深淵,想把洛麗塔藏起來的男人。
隻是在表面,陸時宴把情緒藏的很好,就隻是南笙的長輩。
南笙安靜的聽着,上一世的慘烈讓南笙知道,這人對自己從來沒有愛。
是她貪婪的主動勾引陸時宴,毀了陸時宴的婚姻,讓他陷入了徐家無休止的報複裡。
她是咎由自取。
她不想看見陸時宴對自己仇恨的眼神,也不想重蹈覆轍。
重活一世,南笙想明白了,她要放手這段孽緣,而非是糾纏不清。
所有對陸時宴的愛,都埋葬在那一場的血腥裡,煙消雲散。
南笙擡頭,從這樣的思緒裡抽身而出,安靜的看着陸時宴:“對不起。今天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。”
南笙說的很誠懇,眼底沒了任何對陸時宴的暗戀,乖巧的要命。
就在這個時候,主卧室外傳來敲門聲,徐安晚笑着走了進來。
“南笙,怎麼了?是不是不舒服?”她溫柔的問着南笙。
南笙定定的看着徐安晚。
徐安晚穿着淡藍色裙子,臉上上了淡淡的一層妝,頭發盤起來,兩鬓落了一絲發絲,精緻的五官好似洋娃娃。
在海城,徐安晚是出了名的美女,在一衆名媛千金裡面,最為顯眼。
追求徐安晚的人無數,但她隻喜歡陸時宴,也早早的就和陸時宴訂婚了。
不僅如此,徐安晚和陸時宴還是青梅竹馬,從小一起長大。
徐家可以給陸時宴絕對的支持,讓他穩住陸家的一切。
她一個孤女,确确實實不能和徐安晚比。
但不是她的鍋,她不背!
上一世,她愛陸時宴,但是沒膽子大到在18歲就主動勾引陸時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