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是陸時宴想冷着南笙。
因為他清楚的知道,在南笙主動勾引自己的時候,他并非是無動于衷。
但陸時宴更知道,南笙碰不得。
那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姑娘,若是傳出去,指不定能發生什麼。
何況,和徐家的婚事,不能出任何的差池。
所以陸時宴冷淡了南笙,但他想着,小姑娘總歸會忍不住來找自己。
結果,整整五個月的時間,南笙不曾聯系自己。
甚至還從自己給她安排的公寓搬了出去,住到現在這個破舊的公寓裡。
陸時宴記得當時自己的震怒,竟然隐隐還多了一絲被南笙甩下的不痛快。
一怒之下,他讓徐誠不要再關注南笙的任何事,他在等着南笙來求自己。
但陸時宴失望了。
他冷靜的看着面前面帶笑容的小姑娘,絲毫沒覺察的出來她這半年來的任何委屈。
倒是顯得暢快。
這樣的南笙,讓陸時宴冷笑一聲。
“為什麼搬出來住?”陸時宴擡頭,再開口的時候,已經斂下所有的情緒。
這人在生氣,南笙很清楚的感覺的到。
但南笙跟着陸時宴太多年,自然知道怎麼哄這人。
南笙無聲的歎息,蔥白的小手輕輕的拽住了陸時宴的袖口,很小心的纏住這人的手指頭。
骨節分明的粗硬手指和南笙的纖細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叔叔。”南笙很認真的叫着陸時宴。
陸時宴不動聲色的看着南笙,耳邊傳來南笙軟軟的聲音。
“我很謝謝您把我養到這麼大,不讓我餐風露宿。我知道是因為爸爸當年幫過您,所以您在我父母出事後,把我接管了過來。但是這麼多年,什麼恩情也都償還了。”南笙很安靜的說着。
陸時宴随着南笙的話,眉頭逐漸擰了起來。
他不喜歡南笙這種态度,就好似和自己撇清關系。
“陸家那邊也知道你養了一個小姑娘在身邊。若是以前也就算了。現在您和芸姐姐要結婚了,我留在這裡終歸不好,畢竟我也是一個成年人,容易被人說三道四。陸家也并不太平,不是嗎?”南笙很冷靜,也很理智。
她看着陸時宴緊鎖的眉頭,卻鎮定的把自己的話一字不差的說完。
“我知道安晚姐對我很好,就是因為對我好,我更是要注意分寸。”南笙說完,就安靜的看着陸時宴。
她的手也要從陸時宴的手中抽出來,但是卻被這人抓住了。
就好似年幼的時候,被陸時宴牽着一樣。
南笙沒說話。
“你不用在意安晚,你的存在,她一直都清楚,我已經和她說清楚這件事了。”陸時宴很冷靜,是不容易拒絕的強勢,“你住在這種地方,我不放心,連個安保都沒有。你搬回公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