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晚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陸時宴當着所有人的面,彎腰看向南笙:“南笙,堅持一下,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南笙在喘氣:“我好難受,我是不是要死了——”
“不會,我不同意,閻王都不可能帶走你。”陸時宴說的直接。
是啊,陸時宴不同意,閻王都不敢帶走南笙。
但南笙知道,陸時宴才是那個閻王。
她的命,是親手葬送在陸時宴的手中。
一屍兩命。
越是這樣想,南笙的呼吸越是的局促。
陸時宴快速的從南笙的書包裡面拿出了哮喘的備用藥。
南笙自從發育期後,隻要不是碰觸到這些過敏源,幾乎哮喘都不會發作。
但是南笙随身包裡的藥,依舊都是準備的。
而且定期還是陸時宴親自更換的。
沒人比陸時宴更清楚了。
在南笙吃了藥後,之前那種窒息的感覺才漸漸的緩和。
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陸時宴低聲說着。
而後陸時宴是當着衆人的面,直接就把南笙給抱了起來,頭也不回的朝着包廂外面走去。
徐安晚反應過來,第一時間跟了出去:“時宴。”
這一次,陸時宴甚至都沒看徐安晚,彎腰就把南笙送到了車上。
“馬上去醫院。”陸時宴低聲命令。
“是。”保镖不敢遲疑。
徐安晚想上車,但是被保镖給攔下來了。
徐安晚的臉色徹底變了,徐誠歎口氣:“徐小姐,您先回去,等陸總處理好南小姐的事情,就自然會來找您了。”
這個找,當然不是溫存,而是算賬。
徐誠跟在陸時宴身邊這麼多年,第一次感覺到陸時宴這種蝕骨要殺人的陰狠。
陸時宴從來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。
但是這人的城府會讓陸時宴把這種陰沉藏的很好,絕對不表露出來。
而今天,大抵是要大開殺戒了。
徐誠想着,看向蔡明珠的時候,搖搖頭。
蔡明珠還在嘴硬:“呵,陸家這麼偏袒這個養女,不會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?”
“蔡小姐,嘴下留德。”徐誠淡淡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