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宴對南笙是了解,她雖然頑劣,喜歡和自己對着幹。
但是不意味着南笙不惜命。
這也是為什麼,南笙成年那天喝酒,陸時宴會如此生氣,反而不是因為南笙勾引自己。
縱然陸時宴也知道,一點點酒精并不會真的造成多大的影響。
沉了沉,陸時宴的眸光越發顯得陰沉:“她什麼時候會醒來?”
“十分鐘左右。”醫生給了一個大概時間。
陸時宴嗯了聲。
醫生在給南笙檢查後,就轉身離開病房,也不敢多停留。
因為陸時宴的氣壓太低了,低到讓人覺得可怕。
陸時宴轉身回到病床邊上,就這麼看着南笙,安安靜靜的站着。
這十分鐘的時間,對于陸時宴而言,卻開始變得度日如年。
病房内,安靜的隻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
10分鐘後,南笙緩緩睜眼。
“叔叔——”南笙的聲音都有些沙啞。
那種灼燒的感覺,讓南笙的嗓子也疼的要命。
隻要清醒,南笙就癢的難受,讓她忍不住想抓。
陸時宴的手抓住了南笙的手,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包裹住了南笙的小手。
他的眸光很深邃的落在南笙的身上:“不要抓。藥效上來就不會癢了。”
南笙乖巧的點點頭,在陸時宴面前,她還是知道要怎麼隐藏着自己的情緒。
第124章
安靜了片刻,她緩過神,“對不起,今天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字裡行間都是帶着歉意,很謙卑,但無形之間也把自己和陸時宴的距離拉開了。
陸時宴沉默不語。
若是以前。
南笙遇見這樣的事情,會哭着鬧着在自己面前數落徐安晚的不是。
但現在,南笙就隻是安安靜靜的和自己道歉,好像做錯的人是南笙。
“你不要責怪安晚姐,安晚姐也就隻是好心不想讓我在你們大婚的那天無聊,所以才介紹她的伴娘給我認識。”南笙咳了幾聲,還在為徐安晚找理由,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。
陸時宴就隻是聽着,沒太大反應。
“你知道我對日料過敏,我又不能當衆反駁安晚姐,讓安晚姐沒面子。所以我才想給你打電話,讓你和安晚姐說一聲。但我也沒想到,蔡小姐竟然會這麼激動。”說着,南笙紅了眼眶。
好似真的委屈。
“我說的沒錯,她不過就是蔡家的私生女。誰知道她就這麼動怒了。”這時候的南笙又回到了那個不管不顧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