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見陸時宴揚手,屏幕上的小乖被放了下來。
大概是有些受驚了,小乖一下子就躲到籠子裡面去再沒出來了。
周奕言後面的保镖也無聲無息的離開了,周奕言并沒發現。
這下,南笙才松口氣。
她好似整個人都被掏空了,軟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在這種情況下,陸時宴彎下腰,就這麼把南笙抱起來,朝着樓上走去。
這時候的陸時宴又很溫柔,溫柔的不像話。
和之前的陰沉和殘忍,截然不同。
南笙真的覺得陸時宴就是一個極為極端的人,極端的讓你摸不透這人的任何想法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南笙一動不動,甚至連反抗都沒有。
“南笙,是不是很恨我?”陸時宴把南笙放到沙發上,這才問着。
南笙靠着沙發,陸時宴半蹲着,在處理她手腕上的淤青。
恨,怎麼不恨。
恨陸時宴對自己的殘忍和報複,恨陸時宴阻斷了自己的一切退路。
但是恨又如何。
她能改變什麼?
她什麼都無法改變。
所以面對陸時宴的問題,南笙無法回答。
而南笙也很清楚的知道,若是回答了,會是什麼樣的結果。
南笙沒說話,低着頭。
“你認為我是故意和你過不去?故意阻止你,為難你是嗎?”陸時宴上了藥,淡淡問着南笙。
南笙沒應聲。
大抵就是這樣。
陸時宴低頭意外的笑了笑,沒說話。
在這個瞬間,南笙在陸時宴的眼底看見了一閃而過的無奈和複雜的情緒。
就好似自己誤會了陸時宴。
而這樣的複雜情緒,南笙也無法讀懂。
“好了。”陸時宴安靜了一下,忽然又不繼續這個話題了,“外灘那邊的傭人,我會處理,你回外灘,等婚禮後,再做打算。”
這口氣就不霸道,反倒是溫柔無比。
溫柔的在哄着南笙。
南笙覺得自己若是上一世,在這樣的溫柔裡,做什麼都願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