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陸時宴的眼底,南笙看見了很多異樣的情緒。
好似還有一絲的妥協和不舍?
這讓南笙覺得意外。
但南笙依舊冷靜,并沒打算讓自己套入陸時宴的情緒之中,這樣的眼神太具迷惑性。
若是被套入,萬劫不複的人是自己,而非是陸時宴。
南笙低斂下眉眼,看着陸時宴拽住自己的手。
而後她深呼吸在,再擡頭,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認真。
“小叔叔,我要結婚了,所以還請小叔叔自重。”南笙說得很平靜,但卻隻是在重複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,“若是小叔叔不介意的話,等我們的婚禮,我會邀請小叔叔來參加。”
一邊說,南笙一邊把自己的手抽出來。
縱然很疼,但是南笙卻一聲不吭。
南笙看的見陸時宴變臉,但南笙卻沒說話,很安靜地轉身。
每一個動作,南笙都顯得很淡定,但是她内心的慌亂卻顯而易見。
忽然——
南笙的身後傳來陸時宴的聲音:“南笙,我後悔了。”
話音落下,陸時宴從身後摟住了南笙。
南笙纖細的身體被禁锢在陸時宴的懷中,鼻尖是這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氣息,混着煙草味和海洋味的須後水。
幹淨而冷冽。
但是字字句句卻又清晰無比的出現在南笙的耳邊。
南笙記得很清楚,這是陸時宴第三次和自己說後悔了。
第一次,是陸時宴後悔給南笙自由。
第二次,是陸時宴說他後悔讓南笙投入宋骁的懷抱。
第三次,也是如此。
但前面的兩次,南笙隻認為陸時宴是在誘哄自己。
而現在,南笙竟然在陸時宴低沉磁實的嗓音裡,真正的聽到了後悔。
她整個人僵住,就這麼被動地站着。
這大抵也是第一次,南笙看見這樣的陸時宴。
安靜而認真地在和你說他後悔了。
因為南笙清楚的知道,陸時宴的字典裡根本沒有後悔兩個字。
但現在,南笙卻真真切切地聽見了。
“南笙,我後悔了。”陸時宴的聲音壓得很低,并沒松開南笙,又說了一次。
一個反手,南笙被轉到了陸時宴的面前。